孰是孰非还不够明显?”
“有理之人,怎会心虚?”
“还不是因为你是公主!”蓝妙妙瞪着她,反驳道:“云裳姐姐不是心虚,她只是清楚,她就是用言灵蛊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也逃不脱你的迫害,所以才会选择自尽!”
“她是这样和你说的?”江元音掀了掀眼皮:“我若是如此乖张不讲理的性子,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蓝妙妙被噎住,一时竟没有出声。
见江元音继续走近,她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兽:“你到底要做什么?”
江元音并不止步,回道:“确定她是不是江云裳。”
“妙妙,”蓝岫顿了顿权杖,“别动了,把江姑娘放地上,让公主确认!”
蓝青办事,他素来放心。
既然江云裳已死,江元音想怎么检查都成。
蓝岫注意力都放在江元音等人身上,并未留意到蓝妙妙眼底,一片瘆人的冰冷。
她执着地不肯放下江云裳,依旧抱着她,但没再后退,抵触江元音的靠近。
江元音与齐司延一同走近,离着半臂远的距离,低头去瞧蓝妙妙抱着的人。
的确是江云裳的脸,带着失血过多而造成的灰白。
她看着是失去生命体征的僵硬。
可哪怕如此,江元音心中的疑虑仍旧没有消散。
她朝江云裳伸手。
齐司延有些担忧的拉住她的手:“要探鼻息?我来吧。”
哪怕此刻江云裳看着已死透了,他还是不放心她去碰触。
总觉得是江云裳这般恶毒的心肠,谁知会不会留有什么阴招?
曲休上前:“还是我来吧,侯爷。”
江元音摇头,道:“我是要确认她左肩是不是有刺青。”
在防护林里见过被蓝妙妙操控的傀儡,让她觉得便是面前的人有张和江云裳一模一样的脸,也不一定是她。
一年多以前,江云裳做着“皇后”梦,唤来刺青师,临摹了自己左肩的莲花胎记。
齐司延了然的松开手,侧过头回避。
曲休后退。
蓝妙妙眼神防备,不悦道:“什么刺青?”
江元音瞟向江云裳的左肩:“她如果真的是江云裳,左肩会有一朵莲花刺青。”
蓝妙妙呼吸起伏,硬邦邦道:“你站在那,我会给你看的,你别碰云裳姐姐。”
江元音不强求,收回手:“行。”
蓝妙妙这才蹲身,将江云裳放置在地上,搂抱着她的上半身,腾出一只手来,拉开其左肩的衣服。
她那把弯刀还刺在江云裳的左胸处,所以她扒开衣服的动作非常小心细致。
江元音耐心甚好的等着。
片刻后,她看到了熟悉的莲花刺青。
竞真的……是江云裳。
江元音心绪,有些复杂难明。
她当然没想要放过江云裳。
其前世将她卖给流寇,让她受了一生的禁锢与折磨。
今生想夺她气运,还不忘给她下毒。
桩桩件件,都足够让她杀了她。
思及此,她豁然开朗。
没错,若是她亲手了结了她,她们才算是恩怨两清。
而不是她如此莫名其妙的“自杀”,让她生出些怅然若失来。
总归半点不解气。
齐司延朝江元音投去探寻的目光:“是她吗?”
江元音只是客观陈述事实:“的确有那莲花刺青。”
蓝妙妙帮江云裳拢好衣服,抬眼瞪着江元音,咬牙切齿道:“满意了吗?公主殿下!”
江元音懒得同蓝妙妙呈口舌之快,而是落在那柄仍插在江云裳的胸口的弯刀上,问道:“她身上只有那一处伤口?”
乍一看,那刀好似插在胸口心脏,但细看几眼,尤其是在刚刚蓝妙妙给她扒开左肩的衣服的动作下,那刀分明是在肩胛骨下方,避开了胸口要害。
蓝妙妙听说她声音里的质疑,语气便急了些:“这一处伤口还不够吗?你要将她刺成血窟窿才满意吗?!”
蓝岫往前迈过来,兽骨权杖戳在地上,力道之大,简直要将地面戳出个洞来:“蓝妙妙,你再敢对公主不敬,我今夜必要罚你!”
“罚吧,”蓝妙妙无所畏惧地盯着蓝岫,眼底既有愤恨又有道不出的委屈,泛着泪意的红,“反正族长早就站在了这公主这边!”
蓝岫却未生气,反而觉得这是个很好的表忠心的机会。
他借着训斥蓝妙妙,表态道:“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