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笑道:“我跟我们轧钢厂的同志说好了,以后我们十二个人吃的菜都从你们家买。”
“好好好!”秦家夫妇大喜,能不能成自家姑爷还太遥远,能天天赚到钱才是实打实的。 轧钢厂众人只休息了半天,第二天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度假只是调侃,他们可是是带着任务来的。 两名卫生员在合作社弄了一个简单的小诊所,给社员们治疗一些小毛病。 两名钳工则是帮合作社修修补补顺便教社员们一些基础知识。 最忙的是宣传科的同志和霍股长,要在几个村里到处刷标语,有时还要一起给社员们表演节目。 最闲的就是郭富贵了,给十二个人做每日的三餐,对郭大厨来说就是手拿把掐,其他时间则是在秦家村里闲逛,跟个街溜子一般。 “郭师傅,我听京茹说我家淮茹在城里过得并不好?” 这是秦淮茹的母亲找到了郭富贵打听女儿的情况。 郭富贵看着眼前这个五十岁就满头白发的妇人,因为棒梗偷糖的事情郭富贵跟贾家算是交恶了,看着秦母期盼的眼神,郭富贵道:“您亲自去看看不就行了?反正坐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秦母有些犹豫,女儿已经两年没回来了,听京茹说女儿又生了一个外孙女,她也想去看看。 当初女儿嫁过去第一年,乡下闹饥荒,孩他爹去找亲家借粮食,闹得有些不愉快,女儿夹在中间难做人。 头几年每年初二还回来看看,这两天听说是亲家母和姑爷不乐意,女儿就没再回来过了。 “您是怕摸不着地方吗?这星期天我要回家一趟,可以带您一起过去。”郭富贵看着秦母满是皱纹的脸有些不忍。 秦母犹豫了半晌道:“我跟孩他爸商量一下,谢谢你了小同志。” 秦母离开后,秦京茹一脸期盼的看着郭富贵:“富贵哥你星期天要回四九城吗?能不能带我一起?” “不准去!”秦狗剩听到女儿的话斩钉截铁的拒绝。 “净给人家富贵同志添麻烦,上周才从四九城回来这周又想去,有能耐你考个中专,以后住四九城我都不拦你。” 秦京茹撇着嘴:“不去就不去。” 周日一大早,郭富贵站在秦家村口的站牌旁,身边还站着秦淮茹的母亲,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去四九城见见女儿。 相比郭富贵空着手,她挎着一个竹篮,里面有十几枚鸡蛋和两斤自家种的花生。 “滴滴!” “车来了,您慢点。”郭富贵和秦母一起上了票车。 “到哪?”售票员问。 “圆明园!”郭富贵答道,这趟车只能坐到圆明园,再倒一趟市内公交才能到南锣鼓巷。 “两毛!” 郭富贵随手掏出两毛钱递给了售票员,秦母则是从衣服内兜掏出一个叠的四四方方的小手绢,小心翼翼的打开,也拿出两毛钱买了票。 两个小时后,郭富贵带着秦母站在了95号院门口。 这是秦母第二次来这里,上次是八年前,女儿嫁过来那天。 “我就不跟您一起进去了,我跟贾家有些小矛盾。”郭富贵跟秦母明说道。 秦母早就看出来了,她一路上但凡问起贾家的事情郭富贵都不太想接茬。 “小同志谢谢你了,你是个好人,虽然我不知道你跟我女婿家有什么过节,但是我知道一定是他们的问题。” 郭富贵点点头,这老太太倒是个明白人。 他不再多说,打头快步踏进院内。 “嚯!富贵回来了?不是说你去下乡了么?才几天就回来了?” 阎埠贵用怀疑的眼神看向郭富贵,心说别是从乡下逃回来的吧? 郭富贵翻了个白眼:“三大爷您这是什么眼神,我又不是下乡改造,我只是出差,出差你懂不懂?今儿是星期天,离得不远我就坐车回来一趟。” “乡下还有星期天?”阎埠贵喃喃道。 “得嘞!不跟您扯闲篇了,我先回家了。” 阎埠贵看着郭富贵远去有些愣神,又瞥见一个老太太进到院中。 “这位老同志你找谁?” “我找我女儿,她叫秦淮茹。”秦母被人拦住有些局促。 “秦淮茹?你是秦淮茹她母亲?” 阎埠贵上次见她还是八年前,那时也只是远远的瞧了一眼早记不清了。 “那您请!您请!”阎埠贵心说秦淮茹的母亲怎么看着跟七八十岁一样。 郭富贵回到中院,一路没再遇到其他邻居,见房门上没锁,推门而入,只见床上躺着一人,走近一看竟然是何雨水。 何雨水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