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会去认真的思考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得到那件法器。
疑点太多了,问题也太多了。
遇到了强掠他的女人,他没有去追究;被迫要求修行,他妥协;得到了他前世的身份,他忽视;明明修为高出他许多,可以自己去找线索的豹妖鹡鸰鸟,偏偏要让他去,他不追究,直到现在————
这些疑问被无数碎片串联起,他看到了那枚戒指。
见到戒指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作用,下意识就可以说出戒指的口诀,并惊奇发现,此物的作用与号角相连,他那么迫切想要得到号角却找不到原因,没想过原因会以这样的形式送上门。
冥冥之中兜兜转转,他费力想要挣脱的这一切形成了大网将他笼罩。
这显然是最开始就赋予他的权利,是他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不论是法器丶霁月教丶戒指还是她,都以出其不意的姿态出现在这张网里特殊的地方,在牵引他找到真相。
随同豹妖和鹡鸰鸟离开极寒之地起,妖兽便开始闭关。
霁月教那么大,想要寻找一处灵气充足的地方闭关并不是什么难事,可他却没有选择在霁月教进行这些事,而是寻了北寒山的一处山洞,将自己彻彻底底与外界隔离了。
四进五远比他想象中难以突破,或许是他心神不定,他久久没有彻底冲破那道砍。
许多妖兽一辈子就会折在四进五这里,他却没有这种担忧,也并不灰心。
他一次次敲打着那扇大门,怀着坚定的信念,契而不舍。
在时间被模糊的年月里,他基本上没有概念,没日没夜的修行在春夏秋冬中游走,这是一段漫长的过程,春雨丶蝉鸣丶秋叶丶冬梅,他感知着周遭变换的一切。
记忆似乎是被封存起来,那些一闪而过没有在此期间出现。
他全心全意能做的只是修行,日覆一日,年覆一年,终于在一个霞光潋滟的傍晚,妖兽突破了五级。
步入五级的感觉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他清楚感知到身形的长大,力量的增加,在力所能力的水平里,他甚至觉得可以和元婴修士一战。
但不够,还是不够的。
想要驱动号角,他最起码要化形才可以做到。
化形,意味着妖兽全方面的进步,可以拥有一个完整地人形,能够做到很多他永远也做不到的事情。
比起四阶进五阶的不确定,五阶进入六阶仅仅只需要时间。
也正因为如此,所消耗的时间比以往都多,霁月教的书阁里详细记载过,短则百年,多则千年,极少数能在数十年时间里做到这些。
妖兽没有把握自己能否成为那个极少数。
他只知道需要尽快。
想必极速增进修为这种事一定也不只是他做过,所以办法也不会是完全没有。
霁月教的书阁里的所有竹经基本上都是倡导循规蹈矩遵循自然地方式修行,从没有人告诉过他如果才能加快修行进度,但那些游走在边缘的修行方式,却恰如其分的出现在了他脑子里,仿佛这些知识知识储存在他记忆深处,若需要提炼便会自动想起。
邪修除了掠夺不属于他的修为而增长自身修行以外,还会使用个别极端的方式,例如妖兽已经经历过的,在极其危险之地修行。
极寒之地算是其中一处地方,在修真界,这样的地方不在少数,多半被列为了禁地,轻易不能入内。
如果不剑走偏锋,这件事长久的不会再有结果。
事已至此,妖兽开始相信让他知道这些,或许也是一早就被编排好的退路。
危险之地很多,可他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
皇城以北的火山丶荒漠深处的蛇蝎窑洞丶海底的旋流......他常常会觉得自己的渺小,在夹缝里苟延残喘的存活,他又变回了那个从妖猫窝里出来的小妖猫,在残酷的环境下险象环生。
修行的岁月里他比在极寒之地更难熬,每天都会为了明天的生存烦恼,甚至有时候会忘记做这些的初衷。
应该很久了吧?快到了吧?
他总是这样想,可惜时间匆匆,他总会受伤,大大小小的伤,好了又伤,伤了再好,一天天过去,他学会了如何自行疗伤,知道了什么仙草可以服用,什么不能服用,什么可以叠加效果,什么又是以毒攻毒,苦中作乐的日子里,进阶的契机来得十分很凑巧。
那是他不知道第几次与蛇妖对弈,受了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的伤,在吃下仙草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