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便要取她性命。
至少她知道,在这场时间错位的困局里,网住的,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
如何寻找出路,破除全部疑点,陆大人一定比她更有办法。
回到显国公府,马车直接停在二门处,下来,便有仆妇抬着小轿候在一旁。
显然是有人提前吩咐。
栖月一步路也不用走,又被摇摇晃晃地抬回玉笙院。
她伤成这样,热闹必然是看不成了。
没有亲眼揭穿陆娇,是有那么一点点小遗憾。不过刘妈妈是个能说会道的,活灵活性给栖月讲了当时的经过:
“二姑奶奶不肯认,跳脚只说夫人陷害她,闹得不行,又叫人打钱婆子。”
栖月边用晚膳边听刘妈妈说书,饭都香了不少。
陆恂不在,她可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追问道,“然后呢?”
刘妈妈笑得见眉不见眼:
“要不说夫人高明呢!二姑奶奶不肯认,奴婢便从怀里掏出京兆府里文书记录的案条,跟她们说,‘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二姑奶奶若不信,大可报官,夫人便是怕有人栽赃,特意请了府尹的文书记录。’”
这是的确是栖月的主意。
从观音像一事不难看出陆娇的飞扬跋扈和胡搅蛮缠,她若死活不认,只说钱妈妈是什么“屈打成招”,倒累得自己白忙活一场。
要做,就要钉死了,绝不给她翻身的机会和由头。
那文书是她特意请来作证,防的便是陆娇蛮不讲理。
松青沉冤得雪,脸还肿着,人却是肉眼可见的兴奋,“那二姑奶奶怎么说?”
“傻松青,还能怎么说?”
刘妈妈当即扮上傻眼的表情,苦兮兮道,“当然是无话可说了呗!”
一屋子人都笑起来。
时哥儿感受到气氛,虽听不懂,也跟着傻乐。
这孩子与栖月亲昵,一天没见她,非闹着要她抱。栖月脖子上那么大的伤,吓得奶娘将赶紧将孩子抱离,小孩子下手没轻重,再碰到伤口就不好了。
栖月接着问道,“那太太呢?”
刘妈妈便露出一点耐人寻味的笑,“太太是最慈和的,教训了二姑奶奶一顿,叫她回家去。”
栖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总觉得刘妈妈话里有话,可现在人多,有些话不好多问,心中将此事记下,又说了两句其他。
她受了伤,人也懒怠,奶娘便抱着时哥儿早早回去。
栖月这时候才想今晨陆恂吩咐要睡书房的事,对刘妈妈道,“给前院传个信,世子若回来,便说我有事寻他。”
心里存了疑问,当然要去证实。
陆恂的脾性太难琢磨,一忽儿高兴,一忽儿冷脸,可有一点:
当初他是那般厌恶,鄙薄她。
只要她豁得出脸面,陆大人究竟是她的夫君,或是三年前要她命的人,很好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