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麾下管辖的龙虎军要抽调两成划入神策军,世子今日起程去往庆安,特命属下来告知夫人。”
栖月不懂这些军政大事。她也是才知道,原来陆恂还掌着兵权。“这么急?大约去几日?”“七、八日左右。”栖月命人给陆恂收拾行囊,一边问道,“出了何事?”难不成又是前朝余孽作乱?尘鸣道,“去岁挞喇进犯,边境不太平。”兵权调动从来不是小事。栖月便问,“是要打仗吗?世子也要出征?”三年前幽州王充起兵,陆恂虽不是将领,却坐镇幽州刺史。尘鸣摇头道,“夫人不必忧心。”因事起急迫,陆恂才命尘鸣回府通传,顺便收拾打点行囊。栖月嘱咐仆从多拿些衣物,尤其是里衣,天气一日日热起来,陆大人好洁净,也好换洗。刘妈妈问候在一旁的尘鸣,“你母亲近来身体如何?春季咳疾可有再犯?”“好得很!”尘鸣笑道,“那时我外出任务,母亲重病,多亏夫人仁善,多方延请名医,救我母亲一命,如今她身子康健,前些日子还说要去三清观为夫人求平安符。”栖月没想到自己还做过这等好事,眼见着尘鸣朝她恭敬行礼,难免受之有愧,于是转移话题,“三清观?听说是姻缘符最灵。”尘鸣挠挠头,他怎么没留神将这地方说出来了?那是他头一回见夫人的地方。三年前,他同世子往三清观去追查前朝皇室余孽,余孽没抓住,先撞见夫人神思不属地从观后一处厢房跑出来,一头撞到世子身上。没等他想明白,为何一向不近女色的世子这回竟没避开,还大发善心地伸出手臂,帮人家姑娘稳住身形,紧接着就看到二郎陆远舟神色慌张地追出来,口中还唤着夫人的闺名:“月儿!月儿……”更叫人匪夷所思的是,不等二郎走近,世子就那么一搂一带,将夫人带去石道旁的古槐树侧,避开了二郎视线。独留尘鸣一人在原地目瞪口呆。陆远舟问:“尘鸣,你方才可看到一个穿浅紫色衣裳的姑娘过去?”尘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