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扭头看向陆思,陆思一脸懵的摇摇头。
那日齐妈妈从宋府回来,说好已经同意打胎。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怀胎的通房身体康健,还敢骑在陆娇头上撒野。陆思是个护短的,见不得自己人被欺负。当下毫不犹豫将门推开,大义凛然迈入。“四小姐!”那哭泣的女子率先出声,“求四小姐救命,主子她要杀我!”陆思:……一对没用的。栖月叹口气,对付绿茶,还得靠她!“嚷什么,哭哭啼啼真晦气,要哭回去哭去!”栖月冷着脸进门,仿佛是才看见,她诧异道,“陆娇?是你哭哭啼啼烦人?”陆娇脸色很差。被人撞破自家丑事,她此刻连假笑都做不出,何况包厢就这么大,哭的人是谁一目了然,更认定栖月惺惺作态。犟驴似的一言不发。陆思指着地上的女子抢答,“是春杏哭丧!”栖月赞许地看了眼陆思,孺子可教。然后才低头。只见靠窗的位置跪伏着一个女子,此时已敛了声息,眼泪却止不住,双手护着肚子,浑身战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陆娇为人好脸面,尤其又当着栖月和陆娇,不由气急败坏,“你起来,跪地上像什么样子。”栖月明知故问,“这是怎么了?”“都是奴婢的错,”不等陆娇开口,跪在地上的春杏率先道,“是奴婢多嘴,惹了夫人生气。只是奴婢如今不比平日,实在经不得打骂,求夫人恕罪。”说着又砰砰磕了几个响头,抬头时额上瞬间紫红一片。更显可怜。“你!”“我何时说要治你的罪!”陆娇气竭,“夫君又不在这儿,你做张做致给谁看?还不快起来!”声音不小,气势全无。宋母看中春杏肚里的胎,说是请大师看过,这孩子命带官星,旺宋临仕途。宋临出身不高,人却上进,一心想封侯拜相,飞黄腾达。他原是答应打掉这孩子的,可听闻旺官运,如何也不肯了。还警告她,“我最厌恶心如蛇蝎的女子,娇娘,你若连个小小婴孩也不放过,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陆娇身为主母,反倒被这一家子拿捏住。春杏长跪不起,脸上挂着泪,眼神中却透露着赤裸裸的挑衅和得意。国公府贵女又如何?嫁了人还不是要听夫家的话。她若是一举得男,抬了姨娘,说不得宋府以后便是她的天下。春杏是陆娇的贴身侍婢,最了解主子脾性,继续浇油添柴:“老爷昨夜是去了奴婢房中,不过是为了肚里的孩子。您放心,奴婢今夜一定劝老爷往正屋去。”瞧瞧,真给她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