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积极回应自己:
“好的,月月唱!”她这般自问自答,自娱自乐,陆恂一时觉得她厌烦,一时又觉得可爱,直到他听到她唱歌。怎么形容呢?一般听人唱曲儿,是要给钱的,可听姜栖月唱曲儿,倒贴钱都没人肯听。不是难听与否的问题,是完全没在调上。听得人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她下一个调要怎么九转十八弯。这一晚上,当真是他的劫难。终于回去。时辰已晚,兰先生不便过来,长公主和贺长风却都来了。大夫早已在屋内等候,陆恂将人放下。把过脉后,大夫说,“这菌子毒性不小,对身体却无大碍,只是使人致幻。我这就去开了药方,给夫人解毒静心。”贺长风这会儿是真愧疚,搓着手道歉,“弟妹,都怪我不好,害得你中毒。不过你若少吃一点,也是无碍的。”他自己在府上也用过这菌子,吃得少,一点儿事都没有。陆恂当即皱眉,若非贺长风生事,何来他今夜的苦难,正准备反唇相讥。就听到栖月一声百转千回的“恂恂~”进屋到现在,栖月一直安静得很,除了整个人状态委顿,长公主问话一句也不说外,倒也看不住异样。直到这一声恂恂。陆恂的脸当即黑了。贺长风却立时乐开了花,指着陆恂,笑得要岔气,跟着栖月拿腔拿调地学,“哈哈,恂恂~”“恂恂,咱们儿子都长这么大了,你将他养得真好!”栖月笑眯眯望着贺长风,目光中满是慈爱欣慰,“小四,我是你爹。”于是,贺长风的脸也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