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入目便是她翻的大白眼。
伸手,捏着她下颌的软肉,将那颗头扶正,声音里半点慈悲没有,“又做什么鬼样子?”他的手,常年使刀射弓,力道岂是寻常?栖月最识时务,怕伤着自己,顺着力道便坐直身子,一副乖巧模样,口中却道,“您不讲道理。”她倒乖觉。指腹下压着的肌肤,细嫩滑腻,仿佛压一下就要留下个印子似的,吹弹可破。陆恂略有些遗憾地收回手,淡淡道,“你知道就好。”在情绪敏锐方面,其实栖月也不遑多让。如果说先前她还没察觉,可陆大人使那么大劲儿地给她拍“脏东西”,她还有什么猜不出的。陆大人不高兴了。因为方才临走前,大哥哥拍了她的头。男人啊……“那是从小与我一处长大的哥哥。”“我知道。”“那您还生气?”陆恂眉眼淡淡,“再有下次,他的手就别想要了。”他话说得好平淡,可其中含义,却叫人不寒而栗。而且,他是真的说得出,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