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回来半晌,屋里就叫了水,玉笙院哪个不明白呢。
却说屋里,陆恂吃下栖月喂过来的酥酪,一本正经道,“端庄一些。”栖月哦了一声,放下汤匙,低头吃饭。陆恂便觉得自己话说重了,她是好意,他也不是不喜欢,默了默,又道:“你怎么不吃?”栖月便又拿了个新的汤匙舀酥酪。陆恂皱眉,一个汤匙而已,有什么好分的?一点口水,方才他喂她吃了多少?于是拿起自己用过的那只,也舀了一勺,喂给她。“恂恂,端庄一些。”给陆恂都气笑了。捏着她颊边的嫩肉,“在外人面前,要端庄。”栖月便抬头问,“没人时呢?”那自然是无所欲为了。陆恂这会儿才知道为何那个“他”总不叫侍女们进里屋伺候——她太会磨人。礼尚往来,栖月吃下陆大人喂她的酥酪。微微张开的樱桃唇瓣里贝齿雪白,乳白的浆液,舌尖一点嫣红,软软地含在口中,陆恂别过头去。却又发现了投喂的快乐。栖月是吃什么都香的人,何况今日奔波饿坏了。陆恂自己不忙着吃,一点一点喂她。她全盘接收,只是不爱吃绿油油的青菜。等到栖月实在撑不下,朝陆大人喊停时,陆恂一脸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