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苏熠参加节目穿了什么漂亮衣服,裴诺言也想要亲手扒下来。
不管苏熠在外面多么光鲜,多么耀眼多么靓丽,在裴诺言面前只有一地狼狈。
直到凌晨四点,裴诺言都没有回来。
苏熠看了许久自己的倒影,脱下了水仙少年的衣服。
裴诺言不会回来了。
卸妆,洗脸,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苏熠浑身清爽,脑袋上搭个毛巾把精致的发型揉得乱糟糟。裴诺言最喜欢他柔顺的头发,有时候来了兴致一起洗澡后,还会帮他把头发一点点梳好吹干。
这样的事情,在他们刚刚好上的时候有过那么几次。
苏熠深深呼吸房间里卡萨布拉卡沁人心脾的美妙气味。他把所有的花都带回了家,全部堆在客厅里面。他随手捡起一只,放在鼻下闭眼嗅闻,却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
吓得他一激灵。
门外,酒气冲天的男人胳膊枕门框,看他的眼神像凝视猎物的野兽。
“你没穿礼服。”裴诺言说。
苏熠擡眼看看墙上挂钟,还有几分钟五点。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苏熠轻声回答,“我正准备睡觉。”
裴诺言很高,身高比一米八几的苏熠还高出个额头。他迈开缓慢步子走向苏熠时,颇有点步步紧逼的气势。手足无措的苏熠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撞上冰冷坚硬的玻璃窗。
“后面没路了。”裴诺言抓住苏熠的手,扯碎百合花瓣散落一地,再拿鞋底残忍碾碎。“你要去哪儿?”
苏熠乖顺垂眼,柔声道:“去睡觉,我几天都没睡饱过了,我想休息。”
“不许睡!”话音刚落,裴诺言就将人打横抱起。
裴诺言抱着苏熠向沙发走去,那张匿名卡片在沙发对面的茶几。裴诺言眉头一皱,将整个茶几上的东西都给掀翻在地。苏熠感觉不妙,立即挣扎下地,马上被裴诺言抓住手腕又带回怀中。
他被野兽咬了,如同撕咬猎物的力度。
尖锐牙齿噬咬脖颈,苏熠感觉很难受,忍不住推拒他,嘴里说着求饶的话:“我真的累了。裴总,让我休息一下吧?明天我没有工作,我整天都在家陪你。”
“怎么这么不乖?”裴诺言左右拉扯领带,领结被勾了下来。
每次看见他做这个动作,苏熠都感觉不妙。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让你做!”闻着男人满身酒气,苏熠放软了推拒的力度,“别,别捆我。”
裴诺言的嘴唇贴住他的耳郭,缓慢吐出两个字:“罚你。”温热的呼吸混合酒气,喷洒在苏熠耳边。苏熠缩了缩脖子,放软了力道开始装死。
他们一起倒在地毯上,苏熠双手被领带捆在一起举过头顶。他身上的浴袍被解开,一眼就可以看见身上那些青紫与殷红的痕迹。特别是腰间指痕,在白皙肌肤上更显触目惊心。
裴诺言放慢动作,指尖若有似无划过苏熠的面部曲线。他凝视苏熠的眼睛,还是那么浅淡冰冷,看不出来情绪。
苏熠知道,他在等自己先开口认错。
“对不起。”苏熠调动浑身演技,拿含情脉脉眸子看他,“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裴总面色有所缓和,却依旧板起脸来刻板地教训道:“明天叫人把这些垃圾处理掉。”
“嗯。”
“不许抢助理的活,让他去干那些杂事。”
“嗯。”
“特别是……”或许是喝醉了,裴诺言显得格外的吃味。他捏住苏熠的下巴,不让苏熠挪开视线,说得很认真,“不许回覆给你送花的小号。”
苏熠眨眨眼:“我以为是你送的。”
一句话,把裴总的怒气消下去大半,嘴里却冷淡道:“我说话是那样的?”他的手划过苏熠身上已经发紫的地方,终究还是心疼了,“疼吗?”
本来以为今天肯定逃不脱一顿折腾,裴诺言却帮他穿好浴袍,还把丢到一边的大衣拿来裹住他。
他们转移到了柔软温暖的床上,一沾床苏熠的眼皮子就开始打架。迷迷糊糊之中,他听见裴诺言在耳边低语,不是很真切。
“不管是谁,敢打我的东西的主意,我就要让他后悔出生在世上!”
苏熠颤了颤睫毛,昏昏沈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沈,但没睡够。苏熠是被人拍着脸蛋拍醒的。
“去泡杯咖啡。”
裴诺言看上去精神好得不行,丝毫没有睡眠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