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呼吸掠过苏熠耳垂上的爱心纹身。
他抱住苏熠的时,失而覆得的安心感反而升出一股难以言语的后怕。
苏熠身上的气味就像苏熠本人一样温暖,他总是在扮演暖心小甜心的角色,然而现在他的冷漠与陌生却令人感到害怕。
没有温柔的回抱,也没有耳边的爱语。
苏熠冷得像块石头:“放开我。”
“让我靠一会儿。”裴诺言叹了口气,更加贪婪地呼吸苏熠身上的气味,“就这样,就一会儿。”
这一天跑了太多地方,也发生了太多事情。马不停蹄的裴诺言在见到苏熠之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
现在,人还在怀里,还在他身边。
苏熠垂下眼,看像只大狗子养拱进自己怀里的男人。他呼出的热气弄得脖子有些痒,抱自己的胳膊也收得太紧。
苏熠不动声色从兜里拿出防狼电击器,抵住他后腰狠狠摁下开关。
裴诺言痛苦闷哼,他擡眼对上苏熠那张平静得近乎于冷漠的面孔。
冰冷的表情令人刺痛。
一股恐怖得令人发冷的念头突然占据了他的脑海——苏熠已经不是他可以碰的人。
不过三秒时间,裴诺言就昏迷了过去,环住苏熠的手依旧紧抓不放。
苏熠只能把他手指头一根根掰开,然后把人给推到了沙发上。
在尝试了三次把昏迷的裴诺言给抱起来丢到屋外失败之后,苏熠决定放弃。
他踢了踢男人的脚,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如果时间倒回三十分钟之前,苏熠绝对不会让夏温伦走。
至少可以让他在帮忙,把倒在只有一米长的沙发的赖皮狗给丢到屋外去。
现在,苏熠只能自己去洗漱,而后自己去卧室里面休息。
至于躺在客厅沙发里面的那家夥,就丢在那里让他自生自灭得了。
苏熠关上门,咔哒一声落了锁。
不管被反锁在客厅里的男人睡得如何,他这一夜睡得可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