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来了?这里我们正在拍摄节目,您去前台不太方便,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请这边走。”
“我是来参加比赛的。”裴诺言目不斜视,甚至连步伐都没有慢下来半分,“may,报名表给他。”
李姐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里掏出一张纸,递到负责人手中:“这是我们裴总的报名表,他通过了网络初选,过来录节目的。”
负责人脸都绿了:“啊不对,这不是。之前名单里面也没有裴总啊!这个号码的人我记得,是明明是叫做祈年的。”
裴诺言的脚步停了下来。
祈年,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李姐推了推眼镜,“现在去核实还来得及。”
负责人说去打电话,又夥同现场的工作人员一顿查找。之后确实是在资料夹里面找到的是裴诺言的资料,给祈年本人打电话他又说自己根本就没有投递过报名表,一定是他们弄错了。
核实之后,负责人只好对裴诺言不住道歉,并且请裴总去参加现场录制。
祈年?裴诺言反覆咀嚼这个名字,到底是在哪儿听过的?这就是雷思心说的,中了但是参加不参加无所谓的男人吗?难道就是雷思心说的新炮友?
一时间想不起来,裴总也没有再去想。他直接杀到海选现场,以环海城最佳把那些窥觊苏熠的人通通给逼退,成功拿到了第二周去综艺节目现场参加录制的邀请函。
裴诺言获得邀请函之后,给雷思心打了个电话。
雷思心接的电话,喘得厉害:“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怎么了宝贝?”在雷思心身后,有个男人慵懒的声音,他几乎是贴在了电话上语气轻柔地低声呢喃,语气暧昧得很。“是我让你不够专注吗?我们都这么久没见过面了……”
“祈年?”裴诺言突然想起来,怪不得这个名字听起来耳熟,那不是雷思心的初恋男友,那个花花公子大渣攻吗?可他们都十年没有见过面了!当初还是自己帮雷思心把这个渣男给打跑的!“你又来骚扰他了?”
“嗯?”祈年低声笑道,“裴总还记得我?真是不甚荣幸,我和宝贝……”
“闭嘴——!烦死了——!”雷思心突然打断他的话,直接挂了电话。
裴诺言捏着电话,一时间心情有些覆杂。
那时候雷思心十九岁,他们的公司也在一个关键阶段,差点就要破产。为了维持公司,雷思心四处融资,想要拯救他们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产业。
就在一次酒会上,雷思心认识了祈年。整天花天酒地的贵公子,和当年还很年轻很清纯的雷思心对上了眼。雷思心那一年过得很难,先是相依为命的父亲因病去世,后是亲戚们要来抢夺家产。
依靠裴家的势力和裴诺言的帮忙,雷思心好不容易守住了父母留给他的遗产,而后又遇见了金融危机。公司几乎要倒闭,他好不容易守住的家产可能也要赔进去。
祈年就是在雷思心最脆弱的时候出现,他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多少,甜言蜜语是一串接连一串的。雷思心和他恋爱,甚至和他同居。但他依旧会在外面花天酒地和别的男人逢场作戏,每次雷思心去质问,他都说只有雷思心是他的宝贝,其他人都是玩具。
那时候,雷思心从祈年手里拉来了大把的投资,说是男朋友给的钱。
雷思心忍了一年多,等他们的公司有了起色。找到祈年摊牌,要么结婚,要么分手。
祈年笑说雷思心太认真。
他是个游戏人间的男人,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裴诺言和陈凌云跟着一起去的,看见他那副态度,忍不住出手揍了雷思心。两人安慰雷思心很久,雷思心突然大彻大悟:“原来恋爱只是玩玩而已?我这么年轻,长得这么帅又有钱,凭什么他可以玩我就不可以玩?”
从此以后,雷思心成了个玩咖,比他那个大渣攻前男友还会玩。
两人之间的交集也就到此结束,没想到十多年过去,竟然突然成了前炮友?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上的。
裴诺言发了消息给雷思心,他的回答并不让裴诺言意外。
【在餐厅里偶然撞见的。】
【我和他玩玩而已,反正和谁玩不是玩呢?】
【做.爱可以,覆合免谈。】
看雷思心态度这样坚决,裴诺言也不再说什么。
毕竟感情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才清楚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
第一周海选结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