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小说

繁体版 简体版
香书小说 > 瘫蛇的小夫郎[种田] >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没有琴音丶没有鼓鸣丶没有铜锣响,只有寒风掠着干冷的大地,扑簌簌的刮。

赵茹怜就站在戏台子下面,窘迫的捏住兰花指,吊着嗓子起了声。

她太久不唱了,嗓子又干又涩,和着料峭春风,生出了股难言的凄凉。

玄鳞冷眼瞧了一会儿,觉得甚是无趣,他仰起头,看向王墨,懒懒道:“咱回吧。”

吴老夫人好久没瞧见他了,想得厉害,不愿他回,可见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又不忍心留人,她攥着他的手,声音颤抖的问:“庭川,娘能去瞧你吗?娘小心着,定不吵了你。”

一个两鬓挂白的高傲老太太,就那么俯着身丶低声下气的同人说话儿,玄鳞轻轻呼出口气,天太寒,雾出一片白:“随你吧。”

吴老夫人得了准话儿,心里头欢喜,一步一停的送俩人离开。

轮车压在地上,吱吱哑哑的响,这短短一段路,走了好久好久,王墨却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俩人呆得久了,玄鳞早摸清了王墨的脾气,更何况这小哥儿不是个会藏事儿的性子,啥心思都摆在脸上。

这半天了,都没问问自己冷不冷,想不想尿。

终于行到了自己的院儿,玄鳞再忍不住,费劲儿的偏头瞧他:“你怎么了?”

王墨没应声,他将轮车推到卧房的石阶下,正打算叫孙婆子搭把手,帮着擡一把,那只虚软的大手却蓦地将他拉住了。

汉子仰着头,紧张的问:“干啥不理人了?”

王墨性子软,没咋生过气,可在这人跟前,却莫名的收不住火。

爷这院子,漏得筛子似的,没几个自己的人,他又这么胡乱瞎得罪……他白日里得干活儿,不能时时都陪在他身边,若那赵娘子是个明面上的,倒还好办,就怕她在背地里使坏。他冷着张脸:“你哪儿是来带我听戏的,你分明是来为难人的。”

玄鳞微楞,眼底一层红,说出来的话儿带着股酸味:“怎么?你心疼她了?”

王墨喉口哽咽:“你这是说的啥啊?”

“什么我说的啥。”玄鳞脸拉得老长,别着头生闷气,“嫌我为难那小娘子,你心疼了。”

“我心疼她啥啊!”王墨简直要跳起来,他自汉子背后转到他跟前儿来,“今儿个大过节的,我以为你是诚心实意带我去听戏的!”

玄鳞偏开头不说话儿,那副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赵娘子我认得,上回来咱院里说嘴的,我不在意她。”王墨轻轻呼出口气,“我知道你今儿个是为了我出头,可天冷成这样,你背后头才刮了腐疮,就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受这罪,值得吗?”

玄鳞抿抿唇,喉咙口子滑滚,耳朵尖也不知道是风刮的,还是臊的,起了一片红,他转回头瞧向王墨,干巴巴道:“你丶你是心疼我啊?”

王墨扭开脸,气哼哼的:“我不是心疼那赵娘子么?心疼你啥!”

玄鳞被人凶着,可心里却像捂了个铜炉似的暖和,他垂下眼睫,美滋滋的:“我丶我胡说八道的,下回再不这样了,成吧?”

“关我啥事儿。”王墨瞥他一眼,“我又不心疼你。”

可饶是如此,王墨还是怕他冷着,找了孙婆子过来帮忙,连人带车的搬上了石阶。

轻轻推开门,王墨推人进去,又反过身,将冷风关在了屋外头。

小哥儿生气了,鼓着个不大的小脸儿,凶巴巴的不理人。

他沈默的将罩在汉子轮车外头的斗篷取了,沈默的给他解绑在身上的薄棉被,沈默的躬身到他面前,给人背到肩膀上。

那瘦小的一个人,刚进门儿的时候都扶不起他,现下却也能将他背上肩了。

玄鳞趴在他单薄的背上,听着他吃力的重喘,心里头不是滋味,他咽了口唾沫:“小墨,别气了。”

小哥儿哼了一声,还是不理他。

玄鳞被轻轻放到炕上,那人就要走,他急得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声音都发了抖:“别气了。”

挺大个汉子,可怜巴巴的,来来回回的就会这一句话儿,可不知道为啥,王墨就消了气了,他坐到炕沿上瞧着他,轻声道:“旁的我都不在乎,只想你好好的。”

玄鳞的大手顺着王墨的袖边往下头摸,一寸一寸的,慢慢握住了他的小手:“嗯。”

*

四进院儿的西厢房里,雕花的木门关得紧紧的,可却盖不住砸东西的劈里啪啦声。

今儿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