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说着便强硬地拉着周添月离开走廊,朝着某个休息室走去。
看着贴着周添月名字的休息室大门在身后轰然关闭,池月相三人若有所思,都在覆盘刚刚跟npc的对话。
那个瘦小男孩叫高大男孩添月,那么那个漂亮的高个子就是周添月,中性少年就是姜宏了?
“……没想到npc,这就出现了?”李含青喃喃道。
“可能是为了让玩家提前适应游戏角色?”池月相想了想,如此说道,“毕竟咱们这群玩家里肯定不是所有人都玩过剧本杀或者狼人杀,肯定要给个提前了解的机会顺便探索剧情。比如人际关系,npc的性格……这样的。”
“是啊。”祁飞尘一摆手,看起来颇有点无可奈何的意思,“我也没想到,我扮演的这个角色居然跟男团里的某人有矛盾……看起来,这个男团也就是塑料兄弟情罢了。”
因为游戏要求的缘故,所以玩家们并不想现实中剧本杀游戏那样,对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的社会关系了如指掌。很多玩家和npc之间的联系,也需要大家自己去寻找。
祁飞尘这么说,似乎也是意有所指。
现在还不知道凶手杀人的规律,如果跟剧本本身有关的话,会不会npc会配合玩家一起杀死某人。那么现在跟祁飞尘有矛盾的周添月又是否有嫌疑?最重要的是……
祁飞尘,他会不会也是死者玩家?
其实池月相内心还是挺希望祁飞尘也是死者玩家的,这样最起码他们之间不存在利益冲突。只可惜游戏还处于初期,池月相还不方便试探,只能暂且忍忍。
到了楼下,三人便四处询问有没有看到别的npc。大部分玩家都表示没看见,只有谭露有了特别的发现:
“这里的陌生人吧……我看到了两个,一个中年男人,他应该是我的父亲。这也正常,毕竟我年龄小,虽然他允许我搞这种荒唐的演唱会但肯定不放心,所以来现场看看。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据她自己所说她是a·moon的经纪人。别的……应该就没了,名字我也没问,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池月相点了点头,继续思考。
现在已知的npc,有两位a·moon成员姜宏和周添月。还有一位是这个糊团的经纪人,以及谭露扮演富婆的父亲。
也不知道这四个npc,都各自站在什么样的立场。
随着时间推进,剧情演绎的时刻就要到来。大家始终没有新的发现,便按剧本走向各自剧情演绎的地点。而这一回,跟池月相一起走的便是阮婉秀。按照剧本设定,阮婉秀是池月相的化妆师,这个时间是要给池月相化妆的。
……然后妆画到一半,化妆师阮婉秀离开了化妆间,留下池月相一个人,被……杀死。
这样想着,池月相忍不住试探道:“七点二十五,你离开化妆间去了哪里?”
阮婉秀回过头,看向池月相。她的表情很冷静,不知道她是真的无辜还是心理素质极其强硬。阮婉秀清了清嗓子,开了口:“我的剧本很简单吧,上面写着,七点二十五的时候我突然肚子很不舒服,化妆间没有单独的卫生间。我便跟你告了假离开,去走廊另一边的工作厕所。”
“然后再到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四十了,剧本就直接让我去了一楼大厅。到这里字迹就变得模糊……可能是在一楼才会解锁新剧情吧。”
池月相听着,只是默默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表面上看来,阮婉秀这个剧本跟他剧本上的死亡时间完全错开。七点三十五就有人来敲他的门,阮婉秀是七点四十才从卫生间里出来……不,等等。
那一瞬间,池月相的心理产生了很微妙的变化。七点四十才从卫生间里出来的话……阮婉秀是不是有一定可能性,可以看到杀死自己的凶手?
池月相的心脏怦怦直跳,似乎有了接下来的思路。
如果阮婉秀真的能看到某个凶手,而她自己是路人身份的话。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拉拢她,让她站在“死者”这一方?这样,自己少了一票,前期也就相对安全,不用担心进囚牢。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阮婉秀说的是实话,她的时间线不是编造的。如果她就是杀死自己的凶手,那么以上所有设想都是空谈。
况且,系统真的会给人看到真凶的机会吗?要知道,按照规则,系统甚至不会让凶手知道自己杀死的人到底是谁!也许是通过视觉迷惑,又或许是抹掉记忆……总之,这个游戏对所有立场的玩家,都是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