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崩溃（26）

照片上的场景是一个外观看起来十分古旧的府邸，而悬挂在朱红色大门的牌匾上，赫然写着“林府”两个大字。

“这是林府的照片？那个叫灵灵的女孩死去的地方……”

下意识的，池月相翻开笔记本。发现在第一页的地方有一处明显发白带着胶痕的区域，他把照片拿上来一对，果然这站林府照片就是这里掉下来的。

“……果然如此。”

这张照片旁边，写着姜宏自己的一些笔记。

『记忆或许会骗人，但记录，以及照片呢？它们也会骗人吗？』

『不管怎么说，此时此刻，我必须试试。我……已经不想再继续活在虚假的世界里了。』

“这……”池月相皱眉，“难道这个时候，姜宏发现了什么吗？虚假的世界？他面对的什么东西是假的？”

“……一定是他的生活里出现了什么反逻辑的事情，才让他怀疑自己所处的世界是否真实。”阮婉秀说着，继续在电脑包里翻着，“……这里什么都没有了，再往前姜宏经历了什么……”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祁飞尘：“只能寄希望于，祁先生在电脑里能找到什么了。至于我们……”

阮婉秀收回目光，继续看着笔记本：“我们，还是继续看这个本子吧。”

往下一翻，是几张风景照片。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应该是姜宏在林府内随手拍的。只是有一张在水面的拍摄，却让池月相感到很怪异。

“……这水面上的波纹，感觉不对。”池月相眉头紧锁，“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水里冒出来一样。”

果然，下面还有姜宏写的文字。

『林府这个地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奇怪，也让我感到不安。』

『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但我小时候有过溺水经历，我实在不敢靠近水面。所以就算有什么奇怪的，也只能让添月他们去看了。』

『嗯，感到林府氛围不对的不止我一个，还有飞尘。只是……他遇到了谁，那个叫“灵灵”的女孩。』

“灵灵。”阮婉秀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居然在这里又出现了。”

“……这个灵灵，似乎很不对劲。她的出现太突兀，结束也太突兀。”池月相说道，“就好像生生插进来这个故事一样。”

果然，姜宏也觉得“灵灵”不太对劲。

『我并没有见到灵灵，也没法确认飞尘的话。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灵灵未免太过可怜。』

『如果有机会的话……应该还能见到吧。』

到这里，姜宏似乎还很平静。只是阮婉秀翻到下一页，姜宏却突然发了疯，连带着他的字迹潦草，似乎写下这些句子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终于知道“灵灵”是个什么东西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灵灵本人……可是！她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女孩，她明明是……』

『她是水鬼……她的面容已经溃烂了，她就在被添月他们围着，大家都没有察觉吗？为什么还和她有说有笑！』

下面，还有一张照片。可能因为拍摄者心中的恐慌，这张照片模糊不清。但是即使这样，池月相等人还是看到了那骇人的厉鬼！

正如姜宏的记录，那厉鬼身体和面部已经溃烂。眼窝处只有两个黑漆漆的洞，皮肉黏黏的贴在骨头上，有些地方露出苍白的骨骼。

这样一个怪物，谁看了都会害怕。而当时的周添月等人却视若无睹，这不合常理，除非……

『……我知道了，因为幻术。添月他们，大抵是中了幻术。而那天我恰巧不在，所以……水鬼的幻术没有作用在我身上。』

果然如此。

所有人脑海里都浮现出这么一句话。

『我不敢靠近她，但也不敢忽视她。我……不能让她看出我的异常，我不能……』

『我以为我能一直保持现状的，但是……』

接下来，姜宏才陷入了最深的噩梦。

『添月他们，似乎真的打算把这个厉鬼带离这里！可是那不是人！那东西如果离开林府……后果，兼职不堪设想！』

『这只水鬼，我不能让她离开林府！』

“……姜宏，究竟做了什么？”阮婉秀眉头紧锁，她也不知道，姜宏这个唯一知道真相的人，究竟做出了怎样的选择。

『我把真相告诉了林老爷。』

『出乎意料的是，林老爷看上去并没有多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