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住了,不知什么时候,姑姑送给他的那枚钥匙型银坠,不见了。
“怎么了?”杨风看出池月相表情不对,关切问道。
池月相摇了摇头,神色覆杂:“我的项链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算了,不重要了。”
那吊坠肯定是找不到了,比起这个,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活下去吧。
杨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肚子不太舒服,去趟卫生间哈。”
在听到“去卫生间”的一瞬间,池月相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赶紧拉住杨风的胳膊,快速道:“别自己去,我陪你!”
杨风见状,顿时失笑:“不至于吧,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手拉手上厕所。而且屋里不就有卫生间吗?就这么两步,我也开着灯,不用陪吧?”
池月相也怔住,心里泛起了嘀咕。
对啊,为什么要在意这种事?又不是离开这一会儿,杨风就会有生命危险……
等等,生命危险?
一张古怪又血腥的图画渐渐在池月相脑海里展开,那是一方血洼,而在血水中央,是一双苍白的脚。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这到底是……
见池月相没反应,杨风便没再说话,而是一个人自己去了卫生间。
池月相低着头,感觉脑袋有些痛。与此同时,更多的画面在他脑海里翻涌。
那是在一个院子里……地上丶地上是什么东西?不丶不!那好像丶好像是一张……人皮!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看过这样的画面!可如果自己真的没看过,那它们为何又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除非……它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抹去了,那么这个原因究竟是……
“啊!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震得人心神震颤。池月相从那诡异的回忆中抽离,刚刚这声音……分明就是杨风。
那一瞬间他没有犹豫,而是飞快冲向卫生间,一脚踹开虚掩的木门大喊:“杨风!!!”
只是大门打开,却不见杨风身影。只透着一股腐朽破败之气,角落里水箱不断滴着水,斑驳的瓷砖上长满了青苔……就好像,从来都没有人来过这里一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外面的三人也被杨风的惨叫惊醒,顺着声音来到卫生间门口。然后他们就看到了池月相,以及空无一人的卫生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风呢!”谢琳有些焦躁,眼里却是掩不住的恐惧。
池月相摇了摇头,刚想说点什么,就发现卫生间里的镜子,不知道何时碎了。他这么一擡头,恰好对上了镜中支离破碎的自己。而镜子里的那个“池月相”,就这么看着他,露出了一抹狞笑!
池月相登时脸色大变,对着那三人匆忙喊到:“别楞着了!快出去!杨风已经出事了!”
那三人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跟着本能跑出了旅馆,一路跑回了杨风的车上。池月相心里庆幸,还好刚刚留了个心眼,把杨风放在桌上的车钥匙也顺了出来,不然这会儿只能干着急。
然后问题就来了,他并不会开车。
“你们有谁能把车开走吗?不求开多好,能动就行!”池月相快速说道,“我们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我来吧。”阮婉秀从池月相手里接过了钥匙,“我还在学习中,虽然还没有驾照……但是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事的时候了吧!”
四人全部上了车,阮婉秀一咬牙,把车子开了出去。
路上,谢琳顺过了气,终于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杨风他……”
“他死了。”池月相斩钉截铁道,“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卫生间里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他死了,一定死了。”
“你都没看见他,怎么就这么确定呢?”谢琳有些急了,“那么个大活人,就这么抛弃他吗?”
“那你回去找他!”池月相不受控制地大叫,觉得脑子越来越痛,“你现在下车回去找他,我不拦着你!”
谢琳也被吓了一大跳,她剜了池月相一眼,不再说话。
池月相捂着头,感觉越来越多奇怪的记忆冒了出来。
空无一人的公共卫生间,传来阵阵水滴的声音。
画面一转,来到一个低矮平房前。池月相看见房前的牌子,上面写着“淮月镇档案馆”。
……这又是哪里,自己今天没看到过这样的场景吧?
这段记忆里,跟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