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霜月的脸又烫了几分。
她刚仰起的小脑袋又垂了下去,脸红得叫一个鲜艳欲滴。
陆慎怕她一激动掉进湖里,便上前,手虚扶着她的背,莞尔一笑:“月儿是说怎样?”
脚踝处还是麻的,那股痒意总是消不下去,似是都蔓延到了心里……
是以,宋霜月的头低得更下了,下巴戳着膝盖,瓮声瓮气:“殿下明明自己都知道,还故意问我,以前在寺庙你不是这样的……”
“月儿刚刚不是很舒服吗?”他眨了眨眼,语气坦然,似是当真带着一丝疑惑。
宋霜月:“……”
看到小姑娘通红的耳朵,陆慎唇边的笑意更深了:“月儿的脚受伤了,我在给月儿治病……这样,月儿的脚才会好得更快,不会疼。”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刚刚做了什么,怕是宋霜月当真会被他这副光风霁月的谪仙样子所欺骗。
“殿下您骗人。”在知道他是太子后,宋霜月规规矩矩地叫他殿下,谨记她爹爹的教诲。
“殿下刚刚明明就在……我看到殿下伸了舌……”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宋霜月都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可是如此的话,的确可以舒缓疼痛,不是吗。”陆慎勾了勾唇,缓缓道,“月儿的脚现在还疼吗?”
宋霜月擡头刚想反驳他这歪理,可脚的确是不疼了,甚至还是酥酥麻麻的,有点小舒服。
“那,那也不能这样呀。”宋霜月说不过他,小手摸了摸被他吻的地方,哼哼道,“多脏呀。”
“不脏。”
许是春夜的风带着水汽,晚风拂过,男人的浓密眼睫又起了湿意。
他擡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声音嘶哑难解:“只要是月儿的,就不脏。”
这一句话随风落在宋霜月耳边,她一楞,擡头,对上了陆慎的眼睛。
在月光下,他周身都发着一层清冷的浅光,纯净到令人不敢亵渎。
明明周身气息都是冷的,可他此时看她的目光却如春风化雨。
宋霜月懵懂地眨眼,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要溺死在这一片温柔里,脑子都开始昏昏沈沈的了。
“可是,您是太子,不该如此。”宋霜月迷迷糊糊地说。
听到此话,他担心小姑娘过于激动,虚虚扶着少女后背的手不禁贴了上去。
后背轻薄,似乎一触就碎。
他叹息一声:“为何要对我如此生疏了呢,月儿,”
“在寺庙时,你……很亲近我。”
宋霜月想起寺庙的情景,捂着脑袋狂摇头:“那,那不一样……”
陆慎耐心问:“有何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宋霜月喃喃重覆着他这句话。
她发现,他似乎不懂,太子和她这种身份的人中间隔着什么。
他越是这般不可侵犯,纯净温润,她越觉得宋霜月这三个字卑贱到了污泥里。
那些充满伤痛和屈辱的过往一旦烙下印子,想要治愈和覆原,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宋霜月坐在小石墩上,身子裹在陆慎宽大的衣袍下,像极了一只等待顺毛的小动物。
又乖,又惹人怜惜。
她抱着自己,低垂着眼睛,不知在看向哪里:“殿下,您是太子,我是宋霜月,不是寺庙里的月儿……你知道真正的宋霜月是怎样的吗,你知道教坊司是怎样的地方吗,你知道齐王的外室意味着什么吗……”
“我是罪臣之女,还有奴籍,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对,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都在说,说宋霜月,说宋霜月是……”
少女说着说着,眼泪大颗砸下,浑身都在抖,甚至肩膀开始不停地抽搐着。
“我是宋霜月,殿下,我……”
“而且,齐王还让我去,让我去勾引你做坏事,呜……”
“殿下……您,您以后,我们以后还是不要,不要……就当寺庙里面的事是一场梦。”
“我是宋霜月,不能连累你。”
“我,我……”
阴影一旦落下,似是怎么都摆脱不了。
起初,宋霜月只想安静地和陆慎说清楚这件事,但说着说着,就成了她一个人的自言自语,最后甚至还情绪崩溃,身体抽搐,连连呓语起来。
陆慎一怔,已然察觉到不对劲,大手忙贴着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小脸轻柔地按在自己胸膛,把她抱到怀里安抚。
“月儿别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