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都没力气，只能勾着陆慎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上马车，回东宫。

“殿下，你又做了坏事。”在马车里，宋霜月窝在他怀里，脸颊还是红通通的，有气无力地问。

陆慎怕她着凉，拿着马车上的狐毛大氅盖在她身上，弯唇笑：“月儿说，我做了什么坏事……”

被他这么一反问，宋霜月脸又烫了。

“嗯……怎么不回答了？”他故意逗她，方才厮磨过的唇又亲上了她粉嫩的耳垂。

被他亲的受不了，耳朵一下就红了，宋霜月连忙把自己裹进大氅，只露出一双水水的眼睛来：“反正就是坏事呀……”

宋霜月擡眸看他，眯起眼睛质问：“你故意的，对不对？故意引诱我，故意当着齐王的面亲我，对不对？”

陆慎没说话，然后挑了挑唇，又把小姑娘压在马车上亲了一通。

这一次亲到后面，他差点把她身上的衣服给扒了个干净。

在听到衣衫被撕碎的撕拉声时，他残存的理智才恢覆过来，通红着一双眼，沈默地将她裹在大氅里，不再动她。

而宋霜月泪雾蒙蒙的，破皮流血的红唇微微张着，目光涣散，看上去好不可怜。

她的小脑袋还是昏昏沈沈的，着实被他亲懵了。

这短短的一日，他亲了她好多次。

待后面，宋霜月恢覆了些力气和意识后，她捂着被亲出血的嘴巴，呜呜哭了，怕外面赶车的人听到，还只能压低声音控诉他：“我就知道，你吃醋了，对不对？”

“亲我亲得这么凶，你不仅吃醋了，还生气了，对不对？”

“你亲就亲，干嘛还撕碎衣服咬我……”

“好疼，你一点都不疼我了……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两人之间爆发了第一次争吵。

虽然是宋霜月在单方面在控诉他，但气氛仍旧令人焦躁，且不安。

仿佛这段感情刚开始，就要走向夭折。

小姑娘坐在他腿上，马车还在行驶着，她怕自己掉下去，虽然气愤至极，但也只能乖乖抱住他的腰，软乎乎的脸颊还贴着他胸膛。

这般缠人的行为，导致她方才的控诉毫无威慑力，反而还有一种甜甜的撒娇意味。

她当真好折磨人。

陆慎叹了口气，漆黑眼底蒙了层寒霜，将他浓重的欲望给掩了下去。

他轻轻揉着宋霜月肩膀被他咬出的红痕，沈默了很久才开口。

一开口，他的喉咙里就似乎是梗了一把刀子一般，声音很哑，很沈，极其撕裂。

“既然月儿知道，下次就不要再让我吃醋了。”

听到他忽然说出口的话，宋霜月的心莫名微痛。

他的声音里藏着很重的哀伤。

宋霜月擡眸，对上他一双漆黑的眼睛。

里面泛着涟漪，有水光。

宋霜月抓他衣襟的手忽就重了几分力气。

心又疼了一点。

小姑娘的鼻子莫名酸了，眼睛也红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宋霜月只觉得他很伤心，很难过，于是，她也跟着他伤心了。

心都揪到了一起。

陆慎却不敢再和她对视。

她的嘴巴被他亲破了，衣衫也被撕了，肩膀上全是咬痕，

他是个禽兽。

他怕自己又克制不住，转而移开目光，眼睛空洞地盯着某一处，似是在呓语一般。

“月儿明明知道的，不是吗……你知道的，我根本离不开你了，我无法忍受你和别人亲密……任何一个人都不行，不行的……不管是男是女，纵使是你和父亲拥抱，我也受不了，更何况是齐王，你知道么，当时我真想一剑刺穿他心脏，再把他的心挖出来，尽管，他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兄长……”

宋霜月本来想解释，但是一听到陆慎后面的话，她顿时被吓坏了，只敢死死抱着他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敢小声喊着殿下殿下。

殿下，怎么变得越来越可怕了……

“今日，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去了齐王府呢，月儿还记得在大理寺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吗？”

宋霜月瑟瑟发抖，不想他生气，小小声地认错：“月儿答应殿下，会在东宫等殿下回来，对不起，殿下，我一时给忘了，以后我一定记得和你说……”

“我很担心你，月儿……”男人的声音忽然有些一样，沙哑之中带着剧烈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