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爱她了,爱的太过了,她都忍不住为他担忧。
宋霜月仰起脸看他,颇为担心地叹了口气:“月儿现在看不透殿下了,殿下变了好多啊,一点都没有寺庙时的样子了……”
“裴大人挺好的,我之前便听爹爹说过,他状元出身才华横溢,虽有些恃才傲物,容易得罪人,但为人清正刚直是个好官,他就是觉得你天天把我带来大理寺,还又亲又抱的太不像话了,毕竟是断案的地方,要严肃一点,所以……啊,殿下!”
宋霜月一本正经的说着正事时,手指处忽然就传来一阵湿润酥麻的感受,她颤巍巍看去,便看到陆慎……在啃她的手。
对,是啃,他已经不满足于亲吻她的手了,在细细地舔舐一遍后,竟是吞入口中咬了起来。
宋霜月手指蔓开微微痛意。
等后面抽出一看时,细白的手指已经满是齿痕和水意,甚至指节处的皮肤还被咬破,渗出了点点血迹,看上去好不可怜。
宋霜月亲了亲自己的可怜手指,把手指上的血吸掉,控诉他:“殿下,你怎么越来越变态了,你以后收敛一点好不好,再说啦,你天天把我带去大理寺太夸张了,等下他们都会说我是红颜祸水。”
“以后无人敢说你,月儿。”陆慎凤眸迷离,意味未尽地舔了舔唇边的血,面不改色道,“他多虑了,朝堂之事我岂会和男女之事相混。”
“哪里多虑……”宋霜月忍不住腹诽,就你天天把我带在身边,去大理寺处理公务还要带着,动不动就按着我亲,大理寺的人有这样的担忧极为正常。
“殿下,你就忍忍呀……”宋霜月叹气,看着他漆黑的眼睛认真承诺,“我不会跑的,也不会离开殿下的,殿下不要这么没有安全感,非要把月儿带在身边,一刻不离地看着。”
“月儿不会骗殿下的,我发誓,骗人是小狗。”
听此,男人迷离的眸光逐渐清明。
他擡眸,长睫上坠着的水珠摇摇晃晃,抿了抿唇,问:“真的吗,月儿?”
肤白唇红,凤眸泛水,这般看上去,当真有几分脆弱。
“嗯啊,真的,我不会骗……”
宋霜月还没意识到他此刻红着眼睛的危险,她被他这张脸迷惑,又被他脆弱感破碎感弄得心疼不已,重重点头应了下来。
然后,结果就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又被陆慎捏着下巴亲了一通。
亲的很缠绵,他一边亲一边呢喃:“月儿真好……”
“你父亲的案子已经明了,用不了多久便能平反,届时,我舅父回京,月儿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我的皇后了……”
纵使宋霜月被陆慎亲的迷迷糊糊,但听到“皇后”二字,还是被吓清醒了。
“皇后?唔……”她惊讶的话还没出来,又被陆慎亲了回去。
“嗯,皇后。”
“我唯一的皇后”
后面,宋霜月父亲的下属经不住刑罚,把齐王招了出来,说,一切都是齐王指使。
是齐王捏造了宋厉谋反的证据,又逼人作证,致使宋府被抄家。
那封信也有了眉目,陆慎的老师太傅告诉他,书信上面的内容大致是齐王是陈国公主的血脉,与陈国勾结,意欲秘密颠覆周国。
这些证据皆被上交,证据确凿,而齐王似是预料了这一切,在禁军赶到齐王的前一夜,他便自刎在了府内。
据齐王府里的下人说,齐王脖子上的血都快流干了,被割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都快见到咽喉骨了,那地上尽是鲜血,一柄刀刃闪着寒光浸在血里,极是骇人恐怖。
但纵使如此,陆诀脸上却是带着笑的,眼尾上扬,唇角轻弯,不知死前看到了什么,似是做了个美梦。
陆诀自刎于齐王府,死后留下了一封书信和一些证据,言宋厉一案是他栽赃陷害,伪造了谋反书信和人证。
在他留下的书信末尾,还写着“对不起,月儿。”这几个字。
但没有人在乎了。
宋霜月也不在乎,淡淡地看了眼他的尸体和信。
仅此而已。
至此,宋家一案终于被平反,宋霜月的父亲宋厉被放了出来。
将军府回来了。
宋霜月回了将军府,陆慎说,要三书六礼,以皇后大婚规制,与她成婚。
她这些日子乖乖待在将军府,哪都不要去,外面会很乱。
陆慎的舅父定国候得胜回朝了,她的父亲最近也一脸严肃,说了让她安心待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