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公主的饮食起居外,作为哥哥,陆灼将自己的妹妹陆安保护得非常好,很有兄长的风范。
哥哥和妹妹非常相爱,感情很深,陆灼极其看重自己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
唯一的妹妹。
他觉得,妹妹小小的,又很善良,容易被人欺负,需要他这个做兄长的护着。
谁都不能欺负她。
于是,陆灼作为被寄予厚望的太子,在去国子监上学的第一天,就被太傅告到了皇帝面前,细数他在国子监犯下的“罪行”——打人,下手极狠,差点把国子监都给拆了,没有一点太子仪态。
“他们嘲笑安安,说安安是笨蛋。”
在自己的父皇和母后斥责自己时,陆灼低头咬牙,牵着妹妹安安的小手,将她牢牢护在身后:“我是安安的兄长,定要护着她为她讨回公道,父皇母后,你们打我骂我都没怨言,但这件事,我没做错。”
话落,陆灼牵着妹妹的手越发用力,他怕她会被父皇母后的斥责吓到,还将妹妹小心地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小声哄她,说安安不怕,哥哥一定会保护你的。
伤害你的人,哥哥以后都会杀掉他们。
在外人听来,这不过是一个六岁小孩说出的玩笑话,当不得真。
但陆灼却真是如此想的,并且,为了不让自己的妹妹受伤害,他当真会如此做。
因为,他只有这一个妹妹。
唯一的妹妹。
陆灼和他妹妹陆安是龙凤胎,一母同胞,还没生下来时,他们就一直陪伴着彼此,没人比他们更亲密。
出生后亦是。
他们做什么都是一起,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上学。
在外人眼中,作为兄长的陆灼极是聪颖,过目不忘,小小年纪便读遍群书,能作书写文章了,但龙凤胎的妹妹却极是愚笨,是个笨蛋,不仅反应迟钝,身子又弱,还经常生病。
于是乎,宫里的人都传言,说这龙凤胎的妹妹太弱是因为在母胎的时候抢不过营养,没有发育好,所以才会这么迟钝,像个傻子。
陆灼极是自责,甚至,他每次看到妹妹,都会无比地厌恶自己,只想一直都守护着妹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宋霜月听后一阵心疼,将自己的一双儿女都搂进了怀里。
她并没有责骂陆灼,而是夸他:“灼儿做的对,你是兄长,要好好保护安安,不过日后你不能这么冲动了,知道吗?这件事你父皇会去处理,以后国子监不会有人笑安安了。”
“娘亲娘亲,真的吗?”陆安忙问自己的娘亲,一口小奶音奶呼呼的,葡萄似的大眼睛晶亮晶亮的。
宋霜月弯眸,将她一把抱在腿上,柔声安抚:“当然呀,我们安安是娘亲的小宝贝,父皇一定会教训国子监的人,安安以后不用怕,安心和哥哥去上学。”
“嗯!”陆安听到后开心坏了,吧唧一声,在宋霜月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她担心自己的哥哥受罚,小手又去牵自己父皇的手,为她哥哥求情:“父皇父皇,你这次不要罚哥哥,哥哥是为了安安,你要罚……就罚安安吧!”
话落,她还拍了拍胸脯,一副要替自己哥哥受过的认真样子。
陆灼见他们父皇沈默,毕竟还是个孩子,他怕他们父皇当真会罚妹妹,就一下跪在了陆慎面前。
“父皇!你罚我!我什么都接受……别罚妹妹。”
宋霜月当即不开心了,陆慎察觉到,他摸了摸宋霜月的脑袋,让她安心。
“朕说了罚你么?”陆慎沈声道,“身为太子,须得稳重,陆灼。”
“娘亲,父皇好可怕,为什么要对哥哥这么凶,你说说父皇,让他不要罚哥哥好不好?”陆安窝在宋霜月怀里,小小声地对自己娘亲说话。
她知道,宫里的人都知道,父皇最疼娘亲了,只要娘亲为哥哥说话,父皇一定会听,不会罚哥哥的。
“安安别担心,哥哥不会有事。”宋霜月哄完女儿,又加重语气喊了声陆慎,“夫君!你别吓着孩子了!谁都不许罚!”
陆慎无奈,只能道:“起来吧,今日打人之事,看在你们母亲的面子上,朕暂且不追究了,作为太子,日后你若再冲动行事,罚跪佛堂三天。”
陆灼低头:“是,父皇,儿臣谨记于心,但国子监有人说安安……”
“此事朕会处理。”陆慎望向自己的妻子和一双儿女,“今后不会再有人有这胆子……议论朕和皇后的女儿。”
陆灼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