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这才不紧不慢地穿起衣服。
等屠灵得到信号,重新转过身时,他才发现,对方的脸蛋红扑扑的,眉宇之间竟然染上了几分羞涩和扭捏。
“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他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啊?什么……”屠灵还傻傻反问,但立刻又反应过来,霎时小脸憋得通红,胸口也剧烈起伏。
乔木一看这火山眼见着就要喷发,赶忙转移话题:“您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屠灵的火气被他堵了回去,一时气得说不出话。
喘息着平复了好久,她才勉强质问:“你怎么不接电话?”
“睡眠模式,接不到电话啊。”乔木理直气壮地回答。
“你坐别处去,别跟我坐一起!”屠灵不满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将他轰开。
‘这好像是我家吧?’乔木心中吐槽,乖乖坐到书桌旁的木椅上。
他的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对方不断起伏的胸部。
屠灵似乎不太想和他对视,也没注意到他的冒犯,自顾自地往下问:“我老板和路空文父亲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
乔木这才收回视线:“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怎么,你也对八卦感兴趣?哦,对了,我还有那张照片,看不看?”
屠灵闻言,眉毛一扬:“你还拍了照?”
“当然,”乔木理直气壮地说,“这可是大公司大人物的八卦啊,发上网肯定有不少点击和转发。”
一听这胸无大志的回答,屠灵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问:“照片呢?”
乔木从身后的抽屉中取出那支手机,找出照片后抛进屠灵怀里。
屠灵只是瞥了一眼,就说:“你发给我。”
“发不了,”屠灵眉毛一扬,以为他又要开价,他直接解释,“这手机没有射频芯片。”
屠灵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罕见地没往下追问。
她沉吟了许久,才下定决心,缓缓开口:“我有个私人委托,钱不会多,还有一定的风险,你接不接?”
‘总算等到了,看来她不傻。’
心中这么想着,乔木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会伤害路空文吗?”
屠灵一番思索,才说:“这要看你怎么定义伤害了。有些时候,真相于我们,也是一种伤害。”
乔木嗤笑一声:“行,我接了。”
本以为还要多费一番嘴皮子的屠灵,后面的腹稿立刻作废了八成。
她惊愕地问:“你听都不听是什么委托?”
“我相信,真相从不伤害任何人,真正伤害我们的,是谎言与真相的落差,”乔木一脸睿智地说,“说吧,是什么任务?”
屠灵心中惊讶,这才认真打量起对方,似乎想不到对方能说出这种话。
半晌后,她才伸出手:“手机呢?”
学乖了的乔木,直接将手机关机,扔给对方。屠灵掏出自己的手机,将屏幕朝向他,按了一下激活键,手机依然黑屏,以示意自己早就关机了。
“我要查真相,李沐、路空文和关宁——这个人你不认识——的真相。”
乔木点头:“好呀,怎么查?”
屠灵作为阿拉丁集团的CIO,在公司内部情报与信息的权限上,仅次于李沐。仅仅一夜,她就查到了大量李沐试图掩盖的信息。
就算她无法直接查到路空文父亲的资料,但公司的股权变更是骗不了人的,李沐也不敢在这种信息上作假。否则,他要隐藏和篡改的资料就太多了,这不是保命,这是自杀。
屠灵原本以为路空文的父亲是在公司步入正轨后死亡的,但她发现并不是。相关时间显示,他将所有股权转让给李沐的时候,公司的几个重大研发项目已经陷入瓶颈期很久了。
而就在他转让股份一年多后,这些项目就陆续出现重大突破。公司也是借助这几个项目,成功地一鸣惊人,从一家濒临破产的中小微企业,一跃成为行业新贵,并逐步成长到如今的规模。
乔木对这条信息很意外:“这怎么看都更没嫌疑了吧?什么人会在公司濒临死亡的时候,去搞这种级别的内讧?”
屠灵抿了抿嘴:“如果我告诉你,那几个项目之所以陷入瓶颈,是因为缺乏必要的人体实验数据,而相关实验根本不可能通过科技伦理审查呢?”
乔木缓缓点头,一脸的若有所思:这就对上了。路空文的父亲反对人体实验,所以李沐孤注一掷干掉了他,独掌大权后,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儿童买卖的犯罪道路。
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