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一脸无奈。
“所以,韩书记,我的意见呢,咱们的工作,其实可以更细致一些。就比如我举的这个例子,虽然我捐的钱退回来了,但捐款通道关闭到底是什么原因?对方是说谎了,还是怎么回事。以及前期其他人的捐款,对方有没有花掉,能不能追回。如果花掉了,是否要承担法律责任……
“我觉得这些,都要给我们捐赠人一个交代,不能亡羊补牢了,就万事大吉了。因为我们捐赠人在乎的,不是钱能不能要回来。我们都决定捐出去了,那就是不要了。
“我们在意的是,我们捐出去的钱,有没有真正帮到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知道我们帮上忙了,我们就高兴,就愿意再捐。如果总是这么稀里糊涂的,我们心里犯嘀咕,次数多了,就不愿意再蹚浑水了。
“要想维持住咱们慈善总会、咱们大众爱心来之不易的公信力,积极、主动、有效的沟通,是必不可少的。一门心思做事,却闷着头什么都不说,是绝对不够的。”
说完他往后退了一步,朝着台下的韩书记双手合十:“一家之言,多有冒犯,还请您见谅。”
韩书记连忙起身回礼,然后他就下去了。
台下停顿了两秒,才响起掌声。但这次的掌声,明显比之前敷衍了不少。
显然,大家都很懵逼:这就结束了?说好的开炮呢?
就算领导在,不好开炮,你扔个摔炮也行啊。
结果就打了个饱嗝?
不满足……不开心……
乔木关掉视频,给孔玲发了个感谢,一回头,被如幽灵一般无声矗立在他身后的室友吓了一跳。
“你咋没声音?!”
“你声音太大,看得太入迷,没听见,”对方瞥了他一眼,视线又投向手机屏幕,“这样就够了?这有什么用?”
“你能指望什么?指望一位商界大佬,为女儿的同事,和一个无关的家庭,站出来怼天怼地?”
他摇头:“本来就是需要个有一些影响力的人,给个引子而已。没想到这影响力挺爆表的,这引子给得挺足,肯定够用了。”
“要这引子有什么用?”观月不解。
“为了合理,”他笑着解释,“没有这个引子,贸然开火,所有人都能看出其中被操纵的痕迹。大家就会往阴谋论上去想,不这么想,对方也会引导他们往那想。”
“这样就成了双方一起搅浑水,起不到以快打快、一锤定音的效果了。”
说着话,他将这些视频全部打包发给了观月:“还是你帮我联系吧,你和那群人熟,更容易沟通。”
正说着,手机就传来短信提示音。
他看了一眼,笑着对观月说:“你今天有去处吗?”
“怎么了?”对方居高临下斜视着他,“你要在家里约会?”
他干咳几声,有些无奈:“闹事儿的今天要过来,吃完午饭就动身。”
“那急什么?”观月撇了撇嘴,“我吃完午饭再走。”
完全看不出那天那种被吓坏的模样。
不过乔木也没告诉她,她被认出来了的事儿。
按刘焱的说法,他们找“通缉犯”全靠撞大运,没人真的去找。无他,成本太高、效率太低、钱太少,不值得。
很多外围调查员,就是看到了,认出来了,也装作没看到。
怕打不过,怕抓不到,怕事后被报复。
就那点儿钱,谁卖命啊?
所以只要观月自己不主动往枪口上撞,其实是相当安全的。
刘焱三人是下午两点多过来的,正是全天最热的时候。这次老太太没跟来,不知是自己不愿意还是三人嫌她碍事。
三人还来了出先礼后兵,让郑夫敲开门问公司有没有消息。对方一边问,眼神一边直往屋里瞟,像是在找什么人。
乔木只是把情况写了封邮件发给风控部和呼市省部,之后就石沉大海了。用下巴都能想到,这两个部门肯定不会搞什么“真相告知授权”。
几分钟后,楼下就响起了哀乐。
乔木隔着窗户往下看,就看到两身丧服,还有两个带挽联的花圈,以及一个黑色大音响。
两个身穿丧服的男人就坐在地上,前面还竖着一大块牌子,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就这不到一分钟的工夫,周围已经围了十几个人了,应该都是准备阶段就凑过去了,现在都在认真看牌子。
乔木干脆直接报警。
二十分钟后,警察到了,上门叫他。
一开门,竟然还是那天那个年轻警察。对方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