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会当机立断,和主力距离瓦拉纳西最近的非盟做了任务交换,把原本属于新起点的“攻打并监管瓦拉纳西总部”任务,交给了对方。
没想到非盟扭头就怂了,最终瓦拉纳西总部落进了美国和欧洲手中,美国赢麻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瓦拉纳西显然比神庙更硬气,他们硬是扛着美国和欧洲同行的攻势,将所有能销毁的资料都毁掉了。
美国人很生气,中国人也很憋屈。
再加上几个月前,新起点先是几乎团灭了埃弗雷特的以色列顶尖战力,后又史无前例地抢走了对方一个有多部续作外部项目,这两巴掌扇得美国佬至今都有些恍惚。
两边新仇加旧恨,于是这段时间的IONR会议,新起点一直炮轰埃弗雷特侵犯瓦拉纳西成员的人权,埃弗雷特则反击新起点在奥里萨邦制造的两场空间暴与一场陨石雨。
双方就差指着鼻子对骂了。会议也一直处于事实瘫痪的状态,最重要的“如何处置印度两家机构”一事,一直讨论不下去。
好在神庙外围的道路是美国大兵负责的,机构之间的龃龉并没有外溢到普通人那边。所以持有护照和“人道主义观察员”的身份,他们并没有被刁难,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最后一道美国大兵负责的检查站前,提交了前往神庙的申请。
接下来,他们就可以和周围那些印度本地的宗教人士和“朝圣者”一起等到审批。
美国佬在这方面还是很人性化的。他们以“安全”为由,禁止任何人进入神庙,但也允许宗教人士在神庙外围区域,进行他们这十几年来才逐渐养成的“朝圣”活动。
不过这种审核自然不可能“从简从速”,很可能是工作人员每天看心情抽出几分钟盖戳,盖上十几个就又歇着了。他们有的等呢。
乔木自然不会闲着,他还有一笔债要去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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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轿车缓缓行驶在乡间的土路上,即便如此,汽车还是颠簸得很厉害。
“哕……”副驾驶提着一个塑料袋,头栽在里面,不停干呕着。她肚子里的东西已经吐光了,但晕车的呕吐反应依然不打算放过她。
“这次回去希望能换一辆好点儿的,”驾驶着汽车的男人皱着眉头埋怨,“真不明白这种钱有什么好省的。”
按道理说,四个车窗都大敞着,空调也开到最大,车里的酸臭味儿早该散尽了。但也许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车里还有奇怪的味儿。
“你一次任务毁一辆车,人家有多少好车够你造的?”后排一个男子吐槽道,“没倒扣你钱已经不错了。”
“这是我想的吗?”驾驶员撇嘴道,“我能力就这样,我有什么办法?他们心疼钱?心疼钱当初就别征召我啊。你看把廖工折腾的,是吧,廖工?”
副驾驶的女人一副马上就要猝死的样子:“这次回去我必须调队,你自己玩儿去……哕……”
“你再忍一忍,”驾驶员讪讪的,“马上就上水泥路了,再坚持一会儿。”
车里沉默了许久,只剩下副驾驶女调查员不停的干呕声。
听这声音听得难受,驾驶员也受不了了,开始没话找话。
“颜工,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不会真的要把所有人都逮住吧?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我是真受够了。”
“我怎么知道?”坐在后排的颜其平懒洋洋的,“真要抓完也没什么,不剩下多少了。”
“确实,名单看着多,大部分据说都凑在一起了,一网下去一个也跑不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驾驶员说着,从后视镜瞥了一眼坐在颜其平身边的俘虏。那个俘虏从被他们抓到后就一言不发。
“一群蟑螂,抓都抓不完,”他厌恶地抱怨了一句,又问颜其平,“颜工,你跟王工打听一下呗,咱们啥时候能回去?”
“你怎么不打听?”
“我这不是跟王工不认识,说不上话嘛,”对方嘿嘿直笑,“谁不知道你是他的左膀右臂啊,我跟你比不了。”
颜其平没再吱声。
如果是以前,他多少都要虚伪地客套几句。他到底算不算王宗江的左膀右臂,大概只有王宗江自己知道。但他并不介意别人这么认为,这对他有利。
但最近这一个多月,他听到这种奉承,已经很少回应了。
虽然王宗江很多事情都不跟他说,但大家毕竟都是一家公司、一个员工兴趣小组的。王宗江亲手编织的那张错综复杂的蛛网,也早就有了自己的“意识”,在王宗江之外,不停地自我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