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不开心了、尥蹶子了,您一样什么都得不到。”
孔敬东当然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
他很清楚,这是一场完全不对等的交易,他的手上没有任何筹码。对方则掌握了全部主动权。
所以他才要出那么高的价格,一来是尽可能争取一些主动权,二来也是想探一探对方的底价。
结果没想到,对方很清醒,仿佛一个混迹商场多年的老油子,根本不受他的影响。于是,他就探出了这么一个差点把自己气背过去的报价。
真不知道这小子是从哪学到的经验。
说到这个,他的宝贝闺女也是,自从加入新起点后,整个人是越来越成熟。
平日里还是一副不靠谱的二世祖模样,但真遇到什么事儿,那种理智和冷静,有时就连他都自愧不如。
新起点,这么磨炼人的吗?接不接员工培训的业务?
“30%可以,但我也有同样的要求:你引入新股东、股权转让与投票权委托,也必须得到我的认可。”
对方已经把话说透了,再故弄玄虚也没什么意思。
“1%的原始股也没问题,但你要将投票权委托给我,而且我要优先回购权。”
乔木点头:“可以。”
“还有,只要不明确违反你与新起点的协议,在合资公司的经营上,你必须无条件配合我的要求。”
“这一条不可能!”这一次,乔木毫不犹豫地否决了。
孔敬东心中有些失望,却并不感到意外,甚至都没有纠缠,就道:“那这一条就算了。”
他也只是试一试而已。他很清楚,对方找他合作,不是冲着钱来的,而是和他一样,为了影响力、为了资源。
两人其实都是互相搭便车。
他搭上对方的车,谋求新起点的资源。对方搭上他的车,谋求新起点之外、社会金字塔顶尖的资源。
所以他才试图拿下合资公司八成的股份,就是希望独占对方这份资源。
对方坚决不同意,也是为了将来像今天一样,用合资公司股份,换取更多对方需要的资源。
同样,对方也不会白纸黑字将双方的利益诉求锁死,就是担心自己的资源渠道被他把控、左右。
当然,他确实是这个打算。
不过正如对方所言,双方的合作并不对等。
确切来说,对方有的选,他没有。
所以,只要对方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就不可能得逞。他不过是赌对方年纪小、见识少。
结果很明显:他赌输了。
整个谈判,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完全按照对方的设想来进行的。
对方一开始想好的条件,全都得到了。他最终获得的条件,也没有超出对方的预料。
“很多年没体验过这样的谈判了,”一切尘埃落定,他感慨地笑道,“回头把地址给小玲儿,我把合同寄给你。”
他口中的小玲儿,则左看看、右看看,随后有些兴奋地问乔木:“老头儿这是吃瘪了?”
孔敬东哑然,只能苦笑着摇头:真是女大不中留,这还没嫁呢,胳膊肘就往外拐。
谈完了正事儿,乔木就直接告辞了。
孔玲有的是机会和他聊,也没留他,而是趁这个机会,狠狠嘲讽了一顿自家老头子。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见女儿就要走,他才打听道。
“别瞎打听,”孔玲龇牙咧嘴地警告道,“我们公司的事儿,不兴跟你们外人说。”
外人……
他只感觉自己又受了一记暴击。
“我就是想告诉你,”他叹了口气,“嘴巴把点门,别逮住谁都跟人家炫耀你老子。我现在都怀疑全公司都知道你老子是谁。”
“谁不把门了?我就跟他一个人说过,”孔玲白了他一眼,突然意识到不对,疑惑问道,“你不知道他是谁?”
“知道,”他没好气地说,“人家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你宋叔叔那了,我还能不打听一下?”
没想到孔玲直接乐了:“闹了半天,你还真不知道他是谁啊。”
“谁啊?”
“就是那个,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公司那个诈捐门嘛。”
“就是你连打二十多个电话不让我开会,逼我骂慈善总会那次?”孔敬东恍然,“就是他?你那次是在帮他?”
“什么叫逼你骂人?那是让你勇于承担社会责任!”孔玲不满道,“就是他,不过不是帮他,是他帮别人,我帮他一起帮别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