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而产生的负罪感，被橘猫这么一说，也认为有几分道理。

橘猫坐在衣柜上，开始一边挖苦殷怀月一边指使她打扫卫生：“你当狐狸的时候也老是掉毛，真是的，你看地板上，白色的全是你的狐狸毛。你是不是脱发啊？”

“这是正常的掉发！”殷怀月说。

与此同时，李晏涯回了训练室，往座位上一坐，教练见他又回来了，问他：“你不是有事出门了？”

“现在没事了。”

“你怎么一脸喜气？”教练又问他。

“喜气？”

“笑嘻嘻的，怎么，你爸决定放弃让你回家继承家业的念头了？”

“不是，”李晏涯高深莫测地笑了，“我想看《聊斋志异》真人版。”

“你在说什么骚话，又撞鬼了？还聊斋，”教练放弃了和他交流日常的欲望，“不准看，过来和我看下jeu的比赛，他这个新中单还不错……”

殷怀月拖完了地，还把阳台窗门都擦了一遍，搬着凳子爬上爬下累得够呛。终于擦完最后一块玻璃，她往地上一躺：“好累啊，双人房干起活来是我房间的两倍累。”

橘猫揣着手不满道：“你这没用的东西！才做这么一会就累了，有没有吃苦耐劳的精神？”

“你这是什么恶婆婆语气，”殷怀月奇怪地问他，又把抹布盖在橘猫脸上，“你再说一句我把你就塞抽屉里。”

“你懂什么？李晏涯喜欢爱干净的姑娘，我这是在帮你……”橘猫甩开抹布哀嚎道，“狐狸精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连男人都不懂得如何勾引。”

“什么鬼，你觉得我来ack俱乐部是为了李晏涯吗？”殷怀月被他说得莫名其妙，“都说了我来这儿是个意外。”

然而橘猫笑而不语，眼神里写着“好了你不用说了我都懂”。

她也懒得解释了：“呵……随你怎么想吧。”

殷怀月摆了摆手，地板刚刚擦过，凉飕飕的，她躺下不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在睡着之前，她嘱咐橘猫说：“李晏涯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下哈。”

橘猫心说，我才不告诉你呢。

傍晚的时候李晏涯结束了训练，背着手从训练室走回房间门口。短短几步路，他脑海里涌现了诸多少年时代读过的古代志怪小说。

狐，妖兽也，鬼所乘之……

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

这也太刺激了吧。

如此想着，他掏出钥匙开了门。

然而先吸引他注意的，不是别的，是李晏涯的床。床上并没有横躺着一只白毛狐狸或者非人美少女，相反，床上只剩下一个床垫了，枕头床单被子不翼而飞。

李晏涯走进房间，发现这里和中午不太一样了，窗明几净，地板也擦过了，连桌上的书都爹得整整齐齐。阳台的晾衣架上，白色床单丶被子正随风飞舞。

今天并不是阿姨大扫除的日子，看来是殷怀月干的。他想着，往电脑桌下看去。

一只狐狸和一只橘猫一左一右地趴在电脑桌边。橘猫醒着，打了个哈欠，狐狸则还在呼呼大睡。

殷怀月又变成狐狸了？

难道刚刚变成人形是为了方便打扫卫生？

李晏涯蹲下身，手指戳了戳狐狸的尾巴，奇怪道：“你是田螺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