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拒绝的表情，“你上次说有事找我，什么事？”

殷霖对她，实在是少见的毫无母女之情，且不论殷霖失踪了这么多年丶抛下小孩对不对，她还在家里的时候，这妈妈当得也实在不靠谱，养孩子仿佛养猪，殷怀月觉得自己没有长歪也是个奇迹。考虑到殷霖本来就是神经兮兮又是未婚先孕生下的她，她也从来没说过殷霖什么。

殷霖多年后找上她，难道是有什么秘密要告诉她？比如告之她，生父是谁？

这时，殷霖发来了一段十秒的语音，她谨慎地点开了，屏气凝神地听着——

“你要不要进娱乐圈啊？当当模特拍拍gg什么的，比你当女主播赚得多。我一个人在这边也挺寂寞的。”

“你就跟我说这个？”殷怀月大失所望，“我以为你要跟我说我爸是谁呢。”

而且，她认为重点是最后一句，看来殷霖已经觉得娱乐圈很无聊了，这是打算把她也拉进来玩……殷怀月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进娱乐圈，她现阶段的梦想是当一名网红，发发微博推广挣饭钱的那种，这样也不耽误她平常上课和兼职模特。

“你没有爸爸。而且，狐狸一岁半就成年可以自力更生了，不要用现代人类社会的标准约束妖族，”殷霖说起道理来冷漠又头头是道，“我觉得你也可以出道啊，省得你整天打零工。”

“你还知道我整天打工凑学费啊……”

殷怀月被气着了，可殷霖的话她也难以反驳，的确按动物世界约定俗成的规定，小兽一成年就应当自己闯荡了，可殷怀月自幼在人类社会长大，受的全是人类的教育，两人的教育观念和对父子母女关系的理解完全是不一样的。殷怀月没错，殷霖也没错。

“我去训练了，明天直播节目记得看，你有兴趣的话就联系我。拜拜~”殷霖发来一段语音，轻飘飘地道了别。

她说走就走，殷怀月猝不及防，赶忙发了一行字过去：“诶诶，等下，我有事找你啊，我最近发育不顺，总是动不动变成兽形，你能不能渡点妖力给我啊？而且我的内丹丢了。”

不出所料，五分钟过去了，殷霖也不见回覆。

她叹了口气，眼见微信群里的信息又回归了正常话题，大家开始控诉她将近两个星期没有直播了。

殷怀月只好说：“那我现在开直播吧，也闲着。”

不过她完全低估了她和李晏涯绯闻的影响力，通知开直播的微博一发，直播间人数就蹭蹭地向上飘，路人随手送的礼物提示也与新弹幕提醒一起密集出现。

殷怀月见状颇为吃惊：“今天这么多人吗？”

她盯着一堆喊她嫂子丶殷林妹丶夸她漂亮的丶嘲讽她太丑的弹幕，忽然想，她这是因为绯闻红了吗？因一束电竞明星李晏涯送来道谢的玫瑰丶加上殷霖的推波助澜一举而进入网红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