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后,梁朝军起身拍了一下正在看歌舞的傅明杰,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雨廊下,各自点了烟,望着廊外的静夜。
“明杰,我知道你与王家的关系,而你也清楚梁家与王家不在一条线上。”
梁朝军侧头望着傅明杰,淡淡一笑,继续道:“或许,你不太懂朝堂上的纷争,这种纷争和商战有些像,却也不像,因为胜者为王,败者连寇都做不了,很残酷。”
傅明杰不清楚梁朝军为什么要单独和他说这种话,只是默默地点了一下头,转动着手指间的香烟。
“不要以为梁家是决策者,我们也是在替人做事,王家的老爷子也是如此,大家都输不起,也都不能输。”
梁朝军扔掉半截香烟,冷眼望着傅明杰:“我不怕你做卧底,那个江老鬼也是如此,你们可以继续跟着王家,也可以左右摇摆,只是最好早做选择,免得胜负分出后,没人保你们。”
这是警告,梁朝军说得很直接。
傅明杰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军哥,我不懂那种权斗,我只想说,我就是一个商人,唯利是图的商人。”
虽然傅明杰没有直接回答梁朝军的话,可这几句话也算是一种回答。
唯利是图就要有利可图,傅明杰是在告诉梁朝军,无论是梁家还是王家,只要有利,他就会跟随其中的一方。
“哈哈!”梁朝军一笑:“我喜欢你的唯利是图,更喜欢把这个词说成审时度势,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最好时刻都要睁大眼睛。”
直到此刻,傅明杰更加觉得梁朝军真是一个不容易对付的人。
暂且不说他的家事,仅凭今日的表现,就能看出此人多有城府,否则那些老奸巨猾的企业掌舵者不会对他如此地俯首帖耳。
另外,如果他就是真正的军哥,想对他动手还真要极其地小心翼翼,否则一招失策,将会再无反杀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