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云城投资煤矿,确实是因为舒仲阳在这里主政,也是因为看中煤矿产业的暴利。
不过,这只是一个起因。
既然集团投入了大量资金参与整改,傅明杰打算把矿业公司发展壮大,而且还准备利用鲲鹏投资所参股的创新科技公司,把煤矿采掘赋予更多的高新技术,使之成为高度自动化的科技煤矿企业。
若想达到这样的规模,必须要有一个良好的营商环境,如果谷骁持续霸占云城的运煤专线,企业会无端增加不可预估的成本,所有构想和努力也将会付之东流。
因此,傅明杰想要找出解决的办法,同时也需要舒仲阳的支持。
舒仲阳就职云城,没有家属同行,再加上来得时间不长,所以没有申请住房,而是暂时借用市委招待所的套房。
说是招待所,其实内部环境和设施绝不亚于五星级酒店,而且招待所处于完全封闭状态,外院的大门还有武警守护,寻常人很难进入。
晚上八点钟左右,傅明杰跟随舒仲阳的秘书进入招待所大院。
走进房间,傅明杰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摆了不少菜,还有几瓶酒放在旁边,舒仲阳正拿着筷子夹油酥花生米。
“哎,你这太不讲究啦!”
傅明杰脱去外衣,走进洗手间时,嘴里依旧在不停地埋怨:“说是请客,客人未到,你却先动筷子,这就是慢待人啦!”
洗过手,傅明杰走到茶几旁,一屁股坐在地毯上,伸手抓了几粒花生米扔进嘴里。
“还有啊,这招待所的规模不小,应该也有餐厅,你就不能定一个大包房,再备上一桌丰盛的酒宴招待老同学吗?”
傅明杰嚼着花生米,玩笑地说着,拿起茶几的酒瓶看了看,问道:“仲阳,咱俩今晚是喝白的?还是红的?”
“喝点白的吧,这几天太累了,你正好你陪我喝几杯解解乏。”
舒仲阳也从沙发坐到地毯上,笑着继续道:“就咱们两个人,要什么包间,我让大师傅准备了咱俩都爱吃的菜,就这样喝点酒说说话,方便还自在。”
傅明杰打开茅台酒,给舒仲阳倒满杯子,笑道:“这种吃法倒是不错,让我想起咱们在大学的时候,就是饭菜丰富些,酒也比那时候好多了。”
舒仲阳与傅明杰碰了一下酒杯,感慨道:“明杰,那时候虽然是差点,可吃得开心呀,整天无忧无虑,哪像现在这样尔虞我诈呀!”
不仅是公司企业的职场,任何单位都少有一团和气之说,有的都是各种提防,所谓的坦诚相待与推心置腹大多都是假象,没有人会把自己完全暴露在别人的面前,那样的人只会是情商的低能儿。
傅明杰理解这一点,两人的年纪相同,自己经营一个集团就有些累心,更何况舒仲阳还身在其位,即便是再年轻有为,再有王家的倚靠,必然也要承受诸多压力。
“算了,不说这些,喝酒!”
舒仲阳一口喝光杯中酒,不禁咧了咧嘴,傅明杰也跟着喝了一杯。
“对了,我听老左说,他闺女和你们集团的那个柳逸处上啦?”
舒仲阳吃了几口菜,笑着打趣:“咱们学校出来的人都挺有本事,找的媳妇都不差。”
这话算是调侃,也是在说自己,若在别人面前,舒仲阳绝不会说这样的玩笑话,也仅是和傅明杰在一起时,才会如此随意。
傅明杰倒满酒,笑道:“是呀,各个都有本事,唯独你的本事最大,咱们这一届能坐到你这个位置的人还真没几个。”
舒仲阳的年纪不大,这个年龄的人顶多混个处级干部,如果没有王家,他根本不可能成为云城最年轻的掌权者。
傅明杰没有暗讽的意思,这是事实,兄弟间也可以说出口。
“哈哈,你不是也找了许楠嘛!”
舒仲阳挪动傅明杰的身边,碰了一下杯子,笑道:“明杰,当初把左妍送过去,我真不知道你喜欢许楠,还以为你和左妍能成呢!”
傅明杰推了舒仲阳一把,撇嘴道:“你竟瞎操心,搞得我有段时间都不敢单独与左妍接触,你是不知道她那眼神...”
话未说完,傅明杰呸了一口,大笑:“仲阳,咱俩毕竟是柳逸的学长,这样在背后讨论人家的女朋友,太不像话了吧,还哪有半点学长的样子!”
“哈哈哈...”舒仲阳也大笑起来。
两兄弟闲扯了一会儿,话题还是回到了现实中。
傅明杰问道:“仲阳,你和谷越兴不是属于同一派吗,怎么在工作上还会这么不顺利?你上边那位也不支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