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女儿女婿都是商人,而且还都是上市公司的大商人,虽然谈不上为宁城做出什么天大的贡献,可在就业与税收上也是为宁城的经济发展添砖加瓦,这份功劳不应该被抹灭。
说到此处,许昌平提醒道:“小杰,你们明华一定要注意,不要去碰那些被贱卖的国有资产,那都是错误和原罪,以后必然要被清算。”
许楠转头望了傅明杰一眼,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地:“爸爸,您早说呀,明杰已经让明华集团接手了一家企业。”
“什么?胡闹!”
许昌平皱眉望着傅明杰,责怪道:“小杰,你一直很聪明,应该有这种危机意识,怎么还会去做这样的事情呢?”
“爸,不是您想的那样。”
傅明杰上前扶着许昌平的手臂,将他让到太师椅上坐好,笑着解释:“我让集团参与竞标,接手了咱们宁城的仪表厂,之所以这样做,可以说算是我的一种情怀,我父母生前就是仪表厂的职工,我从小也在厂区里长大,对仪表厂很有感情。”
听到这番解释,许昌平略微舒展眉头。
“另外,如果我不接手,仪表厂就要卖给别人,爸,我不能让别人买去。”
傅明杰摇了摇头,继续道:“他们不会留下仪表厂,会把厂区变成房地产开发用地,仪表厂也就没了,工人们也会失去养活一家老小的工作。”
作为城市的管理者,许昌平非常熟悉宁城国有企业的经营状况,清楚宁城仪表厂不仅不是香饽饽,而且还是宁城财政的老大难。
在企业再发展过程中,宁城仪表厂因为资金困难,没有能力提升生产技术与设备的更新换代,由此被同行企业所超越,导致经营困难,早就走到了濒临破产的境地,一直靠着市里的财政补贴在艰难地维持。
如今,仪表厂除了所占的那块地皮外,厂内所有的东西一文不值,而且还负债累累。
如果傅明杰像其他人一样,接手后对仪表厂进行拆分拍卖以及申请破产,而后便可以通过对厂区的地块进行地产开发获利,而且这笔收益颇丰。
然而,傅明杰刚才的一番话,让许昌平确信女婿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不会把仪表厂的上千职工推上绝路。
“明杰,你应该清楚仪表厂的困难,既然接手了,你今后打算怎么经营?”
之前,为了救活仪表厂,许昌平费了不少脑筋,只是厂子积重难返,即便投入一些资金也是杯水车薪,更何况宁城的财政也并不宽裕。
傅明杰想了一下,回道:“爸,集团对此做过讨论,一致认为首先要将厂子整体搬迁,把地腾出来进行住宅...”
许昌平不等傅明杰说完,起身沉声地打断:“什么?你要是这样做,和那些人有什么两样?”
“爸,您别发脾气呀!”许楠上前将父亲按坐在太师椅上,笑道:“明杰还没说完呢,您倒是听他说下去呀!”
傅明杰拖过一把椅子,坐在许昌平的面前,笑道:“我打算在平川湾的产业园重建一座仪表厂,采购最新设备,而且咱们控股的几家创新企业也有不少新技术可以使用,这样就能很快赶超国内其他几家大型仪表厂。”
听到傅明杰如此说,许昌平想要重新站起身,不料女儿许楠的双手还压在他的双肩上。
“你这孩子,别压着我。”
许昌平笑着推开女儿,问道:“小杰,你的计划非常好,这是重生了仪表厂,那么你打算如何处理厂子的职工?他们没有新技术,也不懂新仪器的使用,你打算裁掉多少人?”
傅明杰笑着摇头:“爸,我没有这个打算,不懂可以学,可以让新技术人员给他们做培训,又不是搞航天工程,没有太大难度。”
“好好...好呀!”许昌平有些激动,连说了几声好,并且伸手在傅明杰的腿上拍了一下。
“小时候,我爸说过这样的话,有些人就算读了一辈子的书,干起活也不及老工人的经验。”
傅明杰笑着牵过许楠的手,笑着继续道:“所以,厂子里的师傅们都是一笔笔无形的财富,我怎么会傻到把他们拒之门外呢?至于原址的地产开发,我打算用所得利润偿还厂子的债务,让新仪表厂彻底轻装上阵。”
“嗯,这样就最好啦!”
许昌平点头赞同,继而想到自己当下的处境,不禁叹息了一声:“可惜呀,要是我没出事,还能在政策上给你们一些便利,这种有社会责任心的行为也应该得到政策的大力支持。”
“爸,您怎么能叫出事呢?”
许楠坐在傅明杰的腿上,继续道:“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