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所以霍海才会说出如此看似悲观的话。
舒仲阳也清楚这一点,略有无奈地喝了一口酒,继而又凛然地说道:“不用这么悲观,咱们这次有备而来,他们也不是只手遮天,先不谈正义至上,只说证据,咱们现在所掌握的证据,足可以扳倒梁家在玉华的所有力量。”
虽然调查组人员被害,可他们所经手的调查资料和证据都有备份,也都藏在明华安防公司的保险库内,这些就是舒仲阳所说的证据。
另外,傅明杰已经把“醉生梦死”的相关情况也摸得一清二楚,只要舒仲阳和左静平到任,便可以在内戍部门的配合下实施抓捕。
交谈中,傅明杰建议:“仲阳,我觉得你们一旦动手,首先要监控住梁朝军,一是防止他反扑下黑手,再则也防止梁家弃子。”
梁家也会随着梁朝军的被抓而陷入被动,唯一的办法就是斩断这条线,如果那样做,梁朝军必然会被当作弃子灭掉。
舒仲阳点头:“是呀,这一点非常重要,到时我会和老左提前做出预案,防止被动的情况出现。”
三个男子喝酒聊天,整整聊了一夜,最后都在说着理想的结局,可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理想并不代表现实,残酷也总是站在美好的一侧,从不缺席。
傅明杰尚未返回宁城,梁朝军便给他打了电话,闲聊了几句,又问是否看到顾晓龙。
“没有啊,我有日子没见不到他了,你找他有事?”
机场的候机厅里,傅明杰接听着电话,继续道:“我刚参加完煤炭交易会,还和你那个公司的范总喝了一顿酒,回去找你,咱俩也好长时间没喝茶了。”
电话里,梁朝军笑道:“哈哈,那好吧,我这段时间都会在宁城,你回来后到锦山别墅找我。”
与梁朝军的接触,傅明杰始终保持不卑不亢,而且总是把事情说在明面上,也会说得很现实,这就给梁朝军留下了一个只为商的初始印象。
至于许昌平,他向梁朝军说得很清楚,无论斗到什么程度,自己都不会参与其中,唯一条件就是不能伤到许昌平的命,因为那是许楠的父亲,这是亲情所在,自己必须要护住。
梁朝军不反对这些说法,也因为傅明杰不存落井下石的心才会高看一眼,没有把目标对准许昌平一家人。
这是傅明杰的精明之处,也是他的致命所在,故此才需要更加审时度势,隐藏起复仇之心。
★★★
当下,玉华乃至宁城很安静,就像大战之前的黎明,不仅是这里,其他的地方也是如此,相继进入这种状态,决胜局进入最终的必杀阶段。
对于梁朝军来说,傅明杰此刻的作用不大,他宽容傅明杰,最终目的是想将明华变成自己的钱柜,方便取钱的同时,也为自己以后掌权提供财力上的支持。
商人都会有蜕变的时候。
梁朝军也是如此,商极为政,这是最终的华丽蜕变,也是每个顶级商人由钱向权的渴望。
“明杰,你能感受到眼下的风声鹤唳吧?”
锦山别墅内,梁朝军毫不掩饰地谈及这种事:“舒仲阳和左静平这几天就要调到玉华了,他们来势汹汹啊!”
梁朝军倒着茶水,抬眼望向傅明杰:“你和这两个人的关系都不错,你觉得他们能有什么作为?”
“我和许多人的关系都不错。”傅明杰接过茶盏,一笑,继而抬手在自己与梁朝军之间比划了一下:“比如说咱俩,关系也很好呀,这就是我的为人处事,也是我的营商之道。”
“嗯,我也看出来了。”梁朝军喝了一口茶:“那么,可不可以这样认为,你虽然不骑墙,却也是在等结果,等待获胜的一方?”
这种想法很正常,也是从商之人最明智的选择,不会把筹码提前押在任何一方,只会选择最后的胜利者。
傅明杰略做思忖,摇了摇头:“也不对,我不赌,所以我就不在乎谁会赢,我看重的是人脉,结交的是朋友,胜方有我的朋友,败者也有,我不送鹅毛,更不会扔石头。”
傅明杰的这番话,就是直白地告诉梁朝军,他只在意朋友和经商,其他的事情与他无关。
梁朝军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明杰,那个明翰投资也是你的吧?如果我想借用一下,有没有问题。”
“没错,是我的。”傅明杰点头承认:“不会有任何问题,你想怎么用?”
梁朝军没有直接回答,从一旁的雪茄盒里取出两支雪茄,将其中一根递给傅明杰后,自己则有条不紊地按步骤点燃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