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他吩咐君阳投资以及其他交易机构继续执行既定计划,依旧让资金做空,想要为之后的翻多砸出一个最大的利润空间。
另外,梁朝军眼下还真是无心在期货市场上,随着舒仲阳与左静平的到任,玉华方面发生了变动,宁城也起了变化,而这些变动与变化已经威胁到了梁家的根基。
锦山别墅内,梁朝军望着匆忙赶来的邢大鹏,问道:“花屿岛那里,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左静平主持省厅工作后,跟随舒仲阳一同返回的霍海被直接安排到宁城市局任职,并且得到了顾林和许昌平的全力支持。
不过,霍海并没有急于做出动作,而是对市局进行大面积地调整,撤换了许多关键岗位的责任人,去除了简大江在任时所留下的隐患,彻底改变宁城市局以往的面貌与风气,为最后一击做好准备。
正因如此,梁朝军警觉起来,打算以退为进,暂时关闭花屿岛上的加工厂,避免被人强行端了老窝。
邢大鹏擦着脸上的汗水:“军哥,我按照您的吩咐撤离了所有人,东西也都上船了,如今的花屿岛上就剩下几条看门狗了。”
梁朝军点了点头:“嗯,那就好,暂时先停一停,等我解决了他们再开工。”
“他们”是谁,不言而喻,邢大鹏也能猜出大概。
至于如何解决,那就不是他所能猜出来的了,依他所见,估计还是要杀人,眼下似乎也只能如此。
邢大鹏小心地问:“军哥,您看我需不需要暂时避一下?”
梁朝军冷笑:“怎么,你怕了?想跑?”
邢大鹏咧嘴笑道:“哪能呀,有您在,我怎么可能会怕他们?那个姓霍的肯定会找上六合,我寻思避开几天,让他查不到头绪,也就不能给您添麻烦。”
梁朝军沉吟片刻,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那个霍海是宁城市局的老人,很清楚六合的底子,你暂时避几天也好,你打算去哪儿?”
邢大鹏故作思忖,回道:“既然他从云城来,那我就到云城去,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随便我再去那边趟一下路子,为“醉生梦死”找一条旱路。”
梁朝军闻言,想起之前杜瘸子提到的谷骁,颇为遗憾地说道:“原先那边有条路子,我当时不太在意,后来出事也就断了,你过去也好,看看能不能接起来。”
邢大鹏满怀欣喜:“您放心,我一定把路子接通。”
“这样,我给傅明杰打一个电话,他在云城的人手不少,你过去后可以找他的人帮忙。”梁朝军说着,拿起手机便要拨通号码。
“军哥,我觉得您还是别打为好。”
邢大鹏皱眉制止,面露疑惑地继续道:“我一直不明白,您为什么总是信任他?眼下所有与咱们做对的人,都和他有着密切关系,就连霍海也是他的发小,您不觉得就是傅老二在捣鬼吗?”
对于邢大鹏的这种猜疑,梁朝军并非没有考虑过,只是傅明杰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让他不太确定。
例如,在舒仲阳与左静平的调动上,傅明杰就曾很直白地谈及过,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而且梁朝军也清楚这种人事调动与傅明杰无关,他也没有这个能力。
再则,当昆仑商会内部出现问题时,傅明杰毫不犹豫地掏出几十亿的资金,以购买资产的形式参与互助,这就是一种态度,换位思考一下,这种态度应该不会被王家所代表的势力所允许。
对王家那些人的态度上,傅明杰曾坦言不会参与到权斗中,只提出一个保命的条件,而这种条件也在情理之中。
因此,梁朝军始终都觉得傅明杰仅是一个两面下注的商人,这样的人确实是在左右逢源,无可厚非,而且这样的人在下注的时候,绝不会表现出任何偏袒,否则就极易把关系变成左右不靠。
即便梁朝军有什么想法,也绝不会让手下质疑自己的权威性,尤其是想邢大鹏这样的人,根本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梁朝军收起手机,冷眼望着邢大鹏:“我做事需要你教吗?你是不是活得太自在了?”
邢大鹏赶忙摇头:“不,军哥,是我多嘴,听您安排,我这就订机票去云城。”
此刻,邢大鹏可不想惹怒梁朝军。
那批货已经提前赶了出来,余荣利也与云城的金二谈好合作,鉴于眼下的情况,邢大鹏觉得梁朝军这次很有可能会栽进去,所以不仅想卖掉私自加工的一吨货,而且还想把上船的那些也一并拉走卖掉,然后带着钱从云城出境,不再返回宁城。
自大总会让人疏忽细节。
梁朝军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