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军在前往松陵军需库的途中,接到君阳投资交易部经理的电话,汇报说期棉出现大量买盘,询问是否空转多。
“买量有多大?什么来头?”
“梁总,查过了,对方没有根基,只是一家小私募,投入的资金量不大,感觉像是在做投机盘,不过带起了市场中的买盘。”
“哦,知道了,砸下去,把那些投机盘全埋进去。”
君阳投资的实力强大,而且做空的机构不止他一家,梁朝军信心十足,不惧任何对手盘,而且他还是想在问题扩大前赚取更多的资金,以防不测。
“明杰,你在哪里?”对于资金的安全性,梁朝军还是想利用傅明杰的账户周转,这样的话,在任何一方都不会出问题。
“朝军,我在国外呢,正和凌锦一起谈矿区的事,怎么了,有事情吗?”因为进山有干扰,电话里的声音不是太清楚,梁朝军大致听清了傅明杰的回答。
“哦,没事,晚些时候再通话。”梁朝军回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直到此时,梁朝军还是不相信邢大鹏的推测。
如果傅明杰在帮那些人,完全可以把明翰投资的账户捅出去,账户里的资金之大,远比自己押送的这十几车东西还要惊人,如此绝佳的证据都不用,又怎么能说他是暗中捣鬼呢?
南非,普马兰加省。
市政厅内,西装革履的傅明杰与几名市政要员握手辞别,神采奕奕地带着梁凌锦坐车返回下榻的赫拉斯科普酒店。
“傅明杰,今天这是意向合同还是最终合同?”
因为购买事项都是傅明杰在主导,梁凌锦不太清楚细节,另外也是相信了傅明杰,所以她并没有过于放在心上。
毕竟矿区就在那里,而且普马兰加的市政官员也陪同看了矿区,言谈中更是期盼能将购买合同尽快达成。
“大小姐,你自己看看呗。”
傅明杰脱去西服上衣,穿着短袖体恤走进洗手间,大声地说道:“这是先期的约束合同,是我的提议,毕竟款项太大 必须要有中间账户作保,否则市政厅言而无信,咱们就是拎着枪杀过去都没用。”
洗了一把脸,傅明杰觉得还是太热,索性脱去体恤,光着上身冲了一下头,这才彻底凉快下来。
梁凌锦望着走出洗手间的傅明杰,看到他的短发上还带着水珠,笑问:“你冲凉啦?”
“没有,只是洗了头,这个鬼地方太热了。”傅明杰用毛巾擦着头 建议道:“忙了一上午,你也冲个凉吧,等下会有人来接咱们去吃午饭。”
梁凌锦笑着点头,起身走进洗手间。
傅明杰见状,赶忙想阻止:“哎,你别在我这洗啊!回你自己房间,再说我这也没有新毛巾。”
梁凌锦堵住门,梗脖笑问:“怎么,用一下不行吗?我都不介意,你害怕什么?”
傅明杰苦笑地摇头,转身想要出门,却被梁凌锦喊住:“你去哪?待在屋里,把我一个人留下洗澡,你也真放心。”
“大小姐,我就在门口抽烟,你就放一万个心吧。”傅明杰从裤兜里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走出客房。
梁凌锦笑着关上洗手间的门,又凑在门玻璃上听了听,这才脱去衣裙,扭开了淋浴的水龙头。
水雾中,梁凌锦望向布满水汽的镜子,轻声抱怨:“哼,就你是柳下惠,难道本小姐比不上许楠吗?”
不过,抱怨归抱怨,梁凌锦还是极为欣赏傅明杰的钟情,这个男人有吸引女人的资本,也完全可以凭借自身的资本肆意放纵,可他从未如此过,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呢?
走廊内,傅明杰抽着烟,接听着左妍打来的长途电话:“董事长,彻底反转了,买盘已经起来啦!”
这样的消息确实值得高兴,可也没必要特意打来电话,毕竟傅明杰在出国前,已经把决定权交给左妍和秦放。
傅明杰笑问:“有什么最新政策吗?卖盘如何?”
“有啊,上边大幅提高今年的棉储收购价,这是给多方最直接的强心剂。”左妍在电话里的声音依旧很兴奋,继续道:“卖盘还没有翻多,试图继续逆市打压,我觉得如果咱们再进一步逼空,很可能会让空方爆仓。”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打爆他们的仓位。”傅明杰加以鼓励,继而又叮嘱:“虽然如此,你们也要谨慎行事,一定要和秦放多商量,多做推演,把细节想全面。”
既然放权,而且自己又身在国外,傅明杰就不会过多干预这种事情,只是希望左妍能够多听意见,这也是一个称职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