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扫了眼纸上的字，顿时诧异道：“卖身契？”

星浮笑着点了点头：“正是，府里的下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你签了之后，世子会让人给你去户部上名，到时候你便有身份户籍了。”

“可是卖身……”时小苒犹豫地捧着这张纸，心里计较着。她要是签了，身份是有了，可是自由没了。可是不签，她流落在这么个破地方，连吃饭都有问题。

思量一会儿，她看向正把玩着她手机的玉之澜。其实签了之后，也就是说她有了保护伞，至于以后的自由什么的，再想办法吧。

“只是做他的下人吧？”时小苒小声地向星浮问道，“没有什么别的服务吧？”

星浮愣了一下，向来心思灵动的他自然听得出她的言外意。微微一笑，也压低声音说道：“一切以世子的吩咐为主，他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

“我说小弟弟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时小苒凑近到星浮的身边，“我是说别的服务，不是那种呼来喝去的事情。”

星浮故作不解地看着她，恍然大悟道：“我明白。小苒姑娘说的是陪夜吧，这事有春花她们这些通房丫鬟去做就可以了。”话落，见时小苒松了口气，又补充道，“若是世子看上你了，你也可以晋升为通房丫鬟的。”

前半句话让时小苒正要落笔，后半句话索性让她丢下了笔。她看向玉之澜，摇头说道：“我不能签。”

玉之澜虽然低着头，可是时小苒的一举一动，却是全部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是听错了吗？她听到有可能要让她陪夜索性拒绝签字？是什么给了她这么肥的胆子？再说了，他很差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