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宫人纷纷低垂着头,偶尔有一两个人经过时,见到这一幕,也立即跪地,将头贴在地面上。
一直听说贤王府的云世子放荡不羁,桃花无数,没想到这么开放,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做如此羞人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唏嘘。
时小苒被亲的懵住,一动不动地立着,好似整个身子变成了木头一般,无比的僵硬。
而玉之澜,好似也没什么经验,就这么贴着她的唇,想到她刚才的话,忍不住咬了她一口。
时小苒吃痛,神思立即惊回,一把推开了玉之澜,捂住自己的嘴,瞪着他不说话。
玉之澜斜扬唇角,邪魅而笑,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唇,似是在品尝某种味道。
他的动作令时小苒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你不想破案了?”玉之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点淡淡的挑逗。
时小苒脚步一顿,回头看向玉之澜:“你什么意思?”
“跟我来。”玉之澜看了她一眼,继续抬步往前走,双手背在身后,好似气消了一大半。
时小苒犹豫了片刻,快步跟了上去。她倒要看看他耍什么花样。
玉之澜领着她,继续往北走,顺着一条狭小的宫道,越走越偏,旁边的植物也愈发稀少,略显萧瑟。
“你带我来冷宫干什么?”时小苒认识这里,昨天如梅带她来过。
冷苑大门那边,依旧守着几名禁卫军,面色冷肃,身材魁梧。
玉之澜笑得神秘,一把揽起时小苒的腰,直接从院墙跃了进去。
当时小苒反应过来想要惊呼的时候,已经稳稳落地。他明明会武功,而且很厉害,为什么昨天偏偏不肯救他?
时小苒的心里特别纠结,这件事怎么都放不下。
“你在想什么?”玉之澜皱眉,看着走神的时小苒问道。
“没什么。”时小苒摇了摇头,看向四周的环境。眼前是一座院子,明明是春天,可院中却没有一朵花,只有满地的杂草。
屋子略显破旧,一盏漏风的灯笼斜斜的挂在门上,随风摆舞,好似随时都要掉落下来。
“咳咳……”一阵十分虚弱的咳嗽声从屋子里传来,紧接着是一个身穿素服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衣衫单薄,脚步虚浮,身体摇摆踉跄,脸色苍白如纸,好似一阵风便能将她刮倒。
时小苒想要上前搀扶,却被玉之澜一把拉住,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
正当时小苒要说话的时候,另一个人影从墙角的一个小洞钻了出来,细看过去,竟是如梅。
如梅的手里还是提着一个食盒,她快步走到女人的身边扶住她,动了动嘴,好像在跟她说什么。
“她就是黄袖?”时小苒小声地问道。
玉之澜转头看向时小苒,点头说道:“应该是。她曾经是锦妃身边的一个宫女。”
因为有着一段距离,所以时小苒他们并不能听到那边的对话,只见如梅扶着黄袖走进了屋子。
“我们过去看看。”时小苒直接拉住玉之澜,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屋子的窗户下,贴着窗户去听里面的对话。
玉之澜好似很不屑做偷听别人墙角的事情,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
“黄袖姐,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我帮你找个太医来看看吧。”如梅叹了口气,语气里透着难过与担忧。
“太医怎么可能来冷宫,给我这个戴罪的宫女看病。”说话的女人声音虚弱,带着一点沙哑,好像很久不曾说话,此时说起来有一点的迟滞,“我也活不了两天了,你不用再来看我了。”
“黄袖姐,你别放弃好吗?”如梅的语气有些着急,“以前我们一起入宫的时候,说好也要一起出宫的,不能说这些泄气的话。来,吃点东西。”
沉默了片刻,就在时小苒以为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时,里面又传来了黄袖的声音:“你上次过来说宫里出事了,死了三个人,凶手找到了吗?”
如梅道:“没有呢。听说皇上本来十分重视此案,还从宫外请了人进宫查案。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忽然就不让查了,恐怕要不了了之了。”
“不查了?”黄袖的声音忽然变得激动,听着有些吓人,“那些人可都是一司之掌,说不查就不查了?一定是容皇后察觉到了什么,一定是的!她想掩盖真相!”
“黄袖姐,你在说什么?”如梅完全听不懂黄袖的话,“什么真相啊?”
时小苒好似明白了什么,她站起身,直接推开了门,惊起一片灰尘,也惊着了正在说话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