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之澜,你走吧,我不出去。”时小苒使劲抽出了手,笑了笑,“清者自清,我没杀容如婉,我相信会还我清白的。”
“可是……”
“我一直是帮别人破案,没想到现在成为了嫌疑人。”时小苒转过头,认真地看着玉之澜,“你是贤王府世子,别为了我牵连家里人。还有,我的清白也要靠你了。”
玉之澜一怔,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似乎觉得肩头多了一份重担,一种从未有过的责任感落在了他的心上。
“方正,人我便交给你了,若是有丝毫差池,别怪本世子翻脸。”玉之澜转头叮嘱方正,言下之意便是不能对她动刑。
“世子放心。”方正诚挚保证,深深地鞠了一躬。
玉之澜将时小苒重新送了进去,并且安排人将这里收拾的整洁暖和一点,让她住得舒适一点。
“你安心在这里待着,我会找到证据救你出去的。”玉之澜蹲了下来,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从未有过的认真落在他的脸上,果然人都是在变故之中才能一下子长大。
“我相信你。”时小苒微微一笑。
玉之澜再三叮嘱了方正,还有牢里的所有狱卒,离开的时候还是无法放心,却又不得不离开。
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道尽头,时小苒面上的淡然笑容瞬间凝固、消失。
整个事情发生到现在,她的心里几乎有了最坏的打算。容如婉因为容武侯的死而记恨上她,她很理解,只是她没想到容如婉竟然这么恨她,甚至不惜用自己性命来陷害她。
容如婉故意趁着玉之澜和穆清他们入宫的时候找她麻烦,先是让人砸了她的侦探社,再将她引去后门,之后便是伪装她杀害她的现场,并且掐准时机让容锦瞧见。
一切的一切,都是计划的那么天衣无缝,恰到好处。
玉之澜如果去查,第一入手的地方便是找到容如婉,如果容如婉还活着,那么这一切的恶劣性质将会大打折扣……
朝夕之间,容家遭逢巨变,容武侯被刺杀,容小姐被杀坠河,容皇后闻听噩耗急火攻心,正在玉坤宫中昏迷不醒。
一时间,整个京城变得人心惶惶,笼罩着一层悲绝怅然的气息。
时小苒破获数宗悬案,在民间的声望日益颇高,而这次沦落成为杀人凶手,百姓们只是不愿相信,尤其是那些曾经被她救下的孩童的家属。
此案关系到朝中重臣,皇帝下旨由承王主审,三司会审,彻查容武侯遇害以及容如婉被杀一案,务必查明证明真相,不姑息任何人。
次日,第一次三司会审,时小苒作为本案的唯一嫌疑人,被带上了刑部大堂。
玉墨承作为主审,他端坐正中央,面无表情。
在下首的位置,刑部、御史、大理寺的一把手系数到场,场面壮观而严肃,人人屏息。
衙门的大门口,围着无数的老百姓,纷纷翘首望去。
时小苒被带上大堂的时候,她正好瞧见了人群中的玉之澜和穆清,那二人虽是一脸的平淡,可她却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担忧和紧张。
“堂下何人?”说话的是刑部右侍郎陈嘉,惊堂木一拍,立即静下了外面百姓的议论。
“时小苒。”时小苒跪在地上,如实答道。
“昨日下午未时你在何处?与何人在一起?”陈嘉又问。
时小苒缓缓地抬起头,对上陈嘉的目光,道:“昨天下午我听说侦探社被人砸了,就立即带着星忆过去了,后来在侦探社的后门见到了容如婉。”
“你跟容如婉发生了争执,对不对?”陈嘉又问。
时小苒皱了皱眉,回忆了一下昨天的情况,道:“我们没说太多,也谈不上争执。”
“容如婉跟你说了什么?是否有关于容武侯的事情,因为一言不合,你便动手杀了她,后将她推下了大楚河!”陈嘉的声音突然拔高,脸色也冷了下来。
“没有,我没有杀她。”时小苒的情绪并没有太过激动,她淡淡地看着陈嘉,“容如婉不是我杀的,而且那把匕首也不是我的。”
“你说的可是这把匕首?”陈嘉扬了一下手,便有衙役将一把带着血的匕首捧了上来。
时小苒看了眼那把匕首,点了点头:“是的,这把匕首是容如婉拿出来的。”
“你如何证明这把匕首不是你的?而且容锦亲眼所见,他赶去的时候,正见你手持这把带血的匕首,将容如婉推了下去!”陈嘉言之凿凿,说的每一个都让时小苒无从反驳。
“陈大人,您这是诱供吧,推测的未免太过笃定了吧!”方正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