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掀开被子便要下床,却被玉之澜一把按住了手:“我现在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你要做什么?”玉之澜眉峰微蹙,脸上并无笑意。
“我要亲自去查这件案子,我要自证清白。”她没办法再等了,她必须参与到其中,旁人不是当事人,根本不了解里面的细节。
“你先歇着,听我跟你说。”玉之澜握住她的手,将她重新扶到了床上,“这两天我和穆清明察暗访,表面的一切都是如那些下人和容锦所言,并无半点出入。”
时小苒没接话,静静地等着玉之澜继续说下去。
“不过我查到一点,容武侯的那些部将的确是受到了别人挑唆,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容武侯的死与你有怎样的牵连。这里面的细节知晓的人不多。”
时小苒闻言微微点头:“难道是容如婉?可是那么短的时间,她是怎么安排的?”
“也许……她早有预谋。”玉之澜定定地看着时小苒,帮她将被子盖好,心里有话不知怎么开口。她要是知道自己怀孕了,会是什么反应?
“她早有陷害我的心,早就安排了一切,只是容武侯的死让她下定决心,所以提前了计划?”时小苒顺着玉之澜的话往下说,垂眸想了一下。
当时她们站在河边的时候,容如婉说要她毁在自己的擅长里,可见一切都是她蓄谋安排的,只是让她佩服和不可置信的是容如婉的手段。
一个人到底要心狠到什么地步,才能用自己的性命去陷害另一个人呢?
再退一万步讲,如果这次的陷害失败了,她不是白白死了吗?
房门被敲响,星忆推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
“世子,姑娘的药好了。”
玉之澜点了点头,接过那碗黑漆漆的药,用勺子轻轻地搅了搅,然后又吹了吹。
“我的手没事的,不用喝药。”时小苒赶紧捂上口鼻,她真的是很讨厌这种中药的味道,熏的脑袋疼。
“姑娘,这不是外伤药。”星忆满面笑意地回道。
“你先下去吧。”玉之澜不想让星忆说,便将她遣退了,然后看向一脸不解的时小苒,动了动嘴,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到底怎么了?我是不是生病了?”时小苒皱眉,看着玉之澜一脸难言的样子,不免胡思乱想。
“你先喝,我再告诉你。”玉之澜将这碗药递到时小苒的面前,温柔细致地喂她。
时小苒受不了苦那么多口,索性端过来一口气喝了下去:“现在可以说了吗?”
玉之澜垂下了头,脸色青白一阵,最后却浮上了一抹红云,低低地道:“这是安胎药。”
“啥玩意?”时小苒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有一种想吐的冲动,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快、快喝点水。”玉之澜手忙脚乱了起来,赶紧倒来一杯水,“星浮星浮,你快进来!”
星浮一听玉之澜的声音这么急,直接推门而入,快步走到时小苒的面前帮她把脉。
时小苒并没有阻止星浮的诊断,她靠在玉之澜的身上,心里有些发慌,另一只手在不停地发抖。
“世子不必担心,小苒姑娘很好,应该只是寻常的害喜。”星浮说的简单轻松,“我对这种不太了解,建议世子还是请大夫看一下比较好。”
“那你快去请御医过来。”玉之澜连连摆手。
“不要去!”时小苒的大脑停机几秒,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你说我怀孕了?有没有搞错?”
“虽然星浮不擅女子方面,但普通的喜脉还是可以诊出来的。”星浮认真且笃定地道,然后看向玉之澜,“我这便去请御医。”
“别去!”时小苒赶紧喊住星浮,总觉得这一切和做梦一样。抬起那只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心下一横,使劲地掐了一下指尖,一股强烈的痛意痛得她不禁倒吸冷气。
“你干什么啊?”玉之澜一把将她不断颤抖的手握住,一脸冷怒,斜了一眼星浮,“你先下去。”
“是。”星浮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时小苒无法相信和无法接受她怀孕这件事,她还要回去的啊,怎么会怀孕?
“我打算明日便进宫,请陛下给我们赐婚,月底我们便成亲。”玉之澜抱着她的肩膀,温柔地说,“婚礼的一切之前都准备好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会很仓促。”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时小苒退出玉之澜的怀抱,一脸正色地看着他,在他反对之前道,“我现在还是嫌疑犯,这个孩子来的根本不是时候。而且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