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是点出了时小苒的来历以及即将面对的现实,甚至是不可逃避的结局。
这是一条时小苒和玉之澜都不愿去深思的未来之路,也是他们想要掩藏和逃避的心结。此时被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清晰指出,难免有些心态变化。
“天师的话……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是职业病犯了吗?”玉之澜凉凉一笑,不露声色地看了眼天师,“如果只是为了说这个,那我们便先告辞了。”
天师盯着玉之澜看了片刻,然后看向旁边的时小苒,淡淡道:“苒月郡主可以好好想想贫道的话,因为郡主的到来,正是本天师的时空穿移之术失误造成的。”
“你说什么?时空穿移术?”时小苒松开了玉之澜的手,回头重新来到天师的面前,她总觉得这个人好像一个人。
“如若郡主有兴趣了解,或者想合作,观星阁随时恭候。”天师退后两步,躬身一礼,转身先行踏出了御书房。
时小苒看着天师的离开,原本坚定的心还是不可控制地动摇了。
天师到底是谁?难道他真的能看出她的来历?还有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到来是他施法失误导致的?难道他真的有办法把她送回去?
两人欢欢喜喜地入宫,一前一后,沉着脸回来,还各自进了房间和书房,看得星浮和星忆满是奇怪。
姐弟俩交换了一下眼神,分别跟着两人走了。
时小苒并没有生气或者怎样,她只是对天师的话比较怀疑,另外还觉得他说的和那天的黑衣道士说的话有点像。
星忆端着点心进了房间,笑着说道:“姑娘,您吃点糕点吧,奴婢特意去糕饼家买的。”
“嗯。”时小苒来到桌边坐下,看着精致可口的点心,倒是有了一些胃口。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在嘴里,香甜入口,外酥里嫩,“味道不错。”
“姑娘,容如婉那件事怎么样了?”星忆不禁试探问。
“已经结束了,皇上罚她终身去守皇陵。”时小苒道。对于玉昭的责罚,她觉得已经很重了。让容如婉守皇陵,等于就是葬送了她的后半辈子。
星忆闻言微微感叹:“容小姐自小锦衣玉食,如今却落得这个下场,真是世事无常啊。”
时小苒没接话,低头吃着东西,好似没怎么在意星忆的话。
“姑娘,您和世子怎么了?怎么好像闹了不开心?”星忆倒了一杯水给时小苒递过去,满是担心地问道。
时小苒一愣,抬头看向空荡荡的房间,疑惑问道:“他在哪里?”她竟然没有发现玉之澜没跟来。
“世子去书房了。”星忆满是提醒的看着她,“世子最爱吃糕饼家的点心了。”
“那我去送给他吧。”时小苒一点即通,擦了擦嘴,让星忆带上这些糕点,便一道去了书房。
来到书房的门口,只听里面传来玉之澜和贤王的说话声,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澜儿,下个月便是陛下寿辰,北丽和东金的使团已经在路上了,陛下让为父与穆丞相负责相待事宜,你却要在那时成亲,这不是添乱吗?”贤王叹了口气,语中有些无奈。
“父王,澜儿从来没有求过你,只有这回。”玉之澜的声音同样带着些许无奈,只是他的无奈中更添了几分坚持。
“时小苒昨日设计引出容如婉,那么短的时间内便破了那件几乎无可辩驳的案子,为父也觉得以前小瞧了她。你们的婚事,为父不反对,只是陛下怕是不易点头。”
“我有办法让陛下同意,父王这点不用担心。婚礼的事宜也不用父王操心,我只是想要父王的一个态度。”玉之澜道。
“我同意,只是下个月不行。”贤王依旧不同意玉之澜提出的时间。
“可是……”
时小苒适时敲响了房门,道:“是我,我可以进来吗?”她在外面有些听不下去了,玉之澜之所以着急成亲,只是想为她的名声考虑,然而她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些形式。
玉之澜亲自去打开了门,见时小苒亲手端着一盘糕点,连忙伸手接过:“你怎么过来了?”
“请你吃东西啊!”时小苒展颜笑道,见贤王坐在那儿,从容走过去行礼,“小苒见过王爷。”
“起来吧。”贤王淡淡道,无澜的表情尽是家长的威严之色,即使笑了也让人看不出来,“容如婉一案本王听说了,你破的既精巧又缜密,非常好。”
时小苒一愣。贤王对她的态度和看法一直不太好,这回竟然夸她了,而且是真的认可的那种。
“你和澜儿的婚事,我和她母妃也没有意见,只是希望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