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花海里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夜色渐深时,玉之澜才将时小苒送回了郡主府。
回到郡主府,时小苒吃了点东西便洗漱上床了,躺在床上的她,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时不时地傻笑。
一向恣意玩世的玉之澜竟然还玩起了浪漫,而且直击她的少女心,果然不负他的花心名声。
花海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京城,对于玉世子和苒月郡主的事情,百姓也只是当做一场风花雪月的情事,闲暇时谈论一二,还顺带着流传了二人携手并肩破案之事。
接下来的两天,时小苒的小日子很是平静,她和玉之澜的婚事也得到了贤王夫妇的同意,至于皇帝那边,玉之澜向她保证,最迟下个月,就会举办婚礼。
其实婚礼对于时小苒来说,她并不是十分在意,只是她也知道,像贤王府这样的门第,简单的婚礼都不行,更别说没有婚礼了。
京城这两天十分热闹,处处一派欢腾繁荣,为皇帝贺寿的东金和北丽的使臣已经陆续到达京城,入住驿馆。
此番负责接待使臣一事的是穆丞相和承王,贤王负责来使的安全。
东金这回派来的使臣是以何驸马为首,听说这个驸马在东金没什么地位,而且无权无势。
东金派这么一个没有地位的人出使南楚,是因为上回东金小王子在京城被杀,而心有芥蒂吗?
而相比起东金,北丽这回为首的人是北丽太子,身份尊贵,是北丽王最器重的儿子,权势自然不必说。
然而自从两国使臣到京之后,只要是共同出现的场合,总有几次形同水火的暗中交锋。
两国不仅是为了来给皇帝贺寿,还带来了今年即将要上贡的清单。
上贡的各种钱财以及物品,北丽皆压了东金一头,朝见第一天,东金国的使臣便被狠狠地笑话了一番。
东金和北丽的暗中较量,传入了玉昭的耳里,为了让这两国和平共处,玉昭为了缓和两国关系,特意在宫中设了宫宴,邀请各大臣工以及皇亲贵戚。
由于时小苒晋升为郡主,而且还是破获东金小王子之案的主审,她的名字竟然破天荒的在这次的宫宴名单之内,成了南楚唯一一个出席的女子。
如此的殊荣倒是让时小苒有些不知所措,她赶紧让人找来了玉之澜,试图让他帮忙转圜。
玉之澜满面红光的赶来,得知她的意思时,不禁有些失落,道:“我还以为你想我了呢!”
“我没跟你开玩笑。”时小苒撇了撇嘴,“我不喜欢那种场合,能不能不去啊?”
“恐怕不行。”玉之澜正了脸色,面露为难之意,“是东金国主动要求请你出席的,说是想当面感谢一下查明小王子之死的人。”
时小苒叹了口气,有些沮丧地说:“我怕自己会给你丢脸。”
玉之澜一愣,见她这般低落胆小的样子,顿时觉得无比的心疼又可爱:“只要是你,丢脸我也高兴。再说了,为了你我又不是第一次丢脸。”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手机,点开里面的相册,打开一张那天晚上的花海照片。
“你瞧瞧,星浮把我拍成什么样了?”玉之澜将她抱在怀里,翻着照片给她看。
“你责罚星浮也有几天了,差不多了吧。”时小苒每次一看到这张照片就莫名想笑。
还记得那天晚上他让星浮拿出照片给他看,结果唯美的没有拍到,反倒是拍下了他被她揪头发的一幕。
当时他就发火了,直接责罚了星浮,让他去花海做一个月的花匠。
要说她为什么会揪他的头发,现在想起来既觉得感动又心酸。
为了打造一身白马王子的形象,玉之澜特意照着她手机里偶像的发型,剪掉了长发,剪成了偶像的那种造型。她原以为是假发,所以就用手去拽了,没想到被星浮拍了个正着。
古人讲身体发肤授之父母,而他却毫不犹豫地剪去了,她除了心疼别无想法。
如今的玉之澜虽然依旧是玉冠束发,只因在他的头上戴了假发,旁人根本看不出来。
“等我的头发长出来,就让他回来。或者,等咱俩成亲,我就赦免他。”玉之澜调皮一笑,语气轻轻松松,好似剪头发这件事对他来说,完全不值一提。
“好吧,反正做花匠也不是很辛苦。”时小苒笑了笑。
“别担心,晚上我陪你一起入宫。”玉之澜微微笑着,手轻轻地覆在了她的肚子上,温热的感觉让他好似感受到了生命的孕育。
“好。”时小苒轻声应道。其实她也不是胆小什么的,她只是想要他陪着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