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宫宴在别国特使的死亡中结束了,何驸马被人抬走了,整个大殿也只剩下了时小苒、玉之澜、穆清和方正四人。
玉之澜让星浮取来了手机,时小苒也不避讳那二人了,拿着手机开始拍摄现场。
穆清在一旁帮忙,对于她的手机,没有任何惊讶奇怪的反应。
而旁边的方正,却是心不在焉地盯着时小苒手里的器物,满脸的古怪。他走到穆清的身边,小声道:“穆清兄,她手里的是何物?”
穆清的视线朝着时小苒看了一眼,淡淡道:“一部可以实时记录下一切的东西。”
“嗯?”方正还是不明白,见穆清不打算再解释,便走到了时小苒的身边,近距离地看向她手里的东西。一块四四方方的屏幕上,将眼前的一切物品容纳在里面,一模一样。
“太神奇了,这是什么啊?”方正震惊不已,满面的兴奋控制不住。
“还记得我上次在南市口呈现的影像吗?”时小苒也不吝啬,笑了笑,道,“就是我用手机提前录好的,然后再通过投影展现在幕布上。”
“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之物,实在是令人咋舌!”方正又惊又叹道。
时小苒微微一笑,拍下最后一张照片,然后对三人道:“现场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你们有什么想法?”
穆清看了眼玉之澜,然后道:“何驸马在我朝猝死,不管是什么原因,东金国恐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方正放下何驸马用过的酒杯,点了点头:“那我们查这件事有什么意义?难道东金国要与我们开战不成?”
“我父王已经派人去边境严防了,不管会不会开战,都必须做好应对准备。”玉之澜眉头微皱,他坐在一旁,神色淡然地喝了一口茶,显然并没有参与勘察。
“东金国对我国俯首称臣二十年,若是动兵,我南楚又岂会惧他?”方正眉头一扬,眼中是对自己国家无条件的自豪骄傲。
方正说完,并无人答他的话。他愣了愣,撇嘴低头也不再多说,认真仔细地检查起来。
从何驸马的椅子到他用过的杯子筷子,全部收起来送去了太医署。经过勘验,并没有发现任何有问题的迹象。
深夜时分,玉之澜才带着时小苒离开了皇宫,两人一道回到了郡主府。
玉之澜让人准备了一些清淡的食物,然后拉着时小苒非要让她吃一点:“你在宫里都没怎么吃,现在多少都要吃一点。”
“我真的不饿。”时小苒撇嘴,见玉之澜要生气了,无奈地笑了笑,“好吧,你陪我一起吃吧。”
“好。”玉之澜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陪着她吃了起来,“今晚我不打算回去了,你不会赶我走吧?”
时小苒没说话,低头继续吃着,脑子里却是想着整个案子的一切。
先是东金小王子在这里遇害,当时查出来是在北丽中的毒,到了京城才毒发。那时她倒是还觉得有别的蹊跷和可疑,可皇帝却不让她继续查下去了。
现在东金使团来访,何驸马竟然还在宫宴上暴毙,死因看似是什么突发性的胸痹症,可这一切都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显然并不会那么简单……
次日一早,时小苒早早地便起了。三天时间,十分紧张,她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其实她夸下三天的海口,并不是有什么把握,而是对于这件案子,她有着一种感觉。也想借着这次的机会,看看能不能牵扯出来小王子的什么真相。
玉之澜睡在了隔壁的房间,时小苒起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
星忆说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玉之澜便出门了,不过交代会很快回来。
吃早饭的时候,时小苒听说了一件事。
玉昭下旨命赵煜任镇东大将军,即日前往东境一带,随时做好防御准备,以免东金国兴兵来犯。
东金国接连两位皇族国戚死于南楚这边,不管背后真相如何,东金国对南楚恐怕都已无善意。
这一战,恐怕无法避免。
用完早饭,时小苒不打算再等玉之澜了,独自去了馆驿,使臣落脚的地方。
顺利找到何驸马的贴身侍从,时小苒亲自询问。
何驸马身体健康,从来都没有什么隐疾,尤其是什么心疾方面的病。而且何驸马一向胆小懦弱,未曾与任何人结仇过,按理说是不应该有人对他下手的。
如果对方是为了挑拨南楚与东金的关系,为什么要现在杀害一个无权无势的何驸马?直接杀了邀月公主,岂不是事半功倍?
“苒月郡主留步。”身后传来一道轻柔女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