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领着时小苒来到锦云宫,刚刚来到殿外,却见齐德海满面笑容地走了出来,在他的身边是邀月公主的贴身侍女。
“奴才参见苒月郡主。”齐德海见时小苒过来,愣了一下躬身行礼。
“齐公公免礼。”时小苒淡淡一笑,看了眼殿中的方向,“不知邀月公主可好些了?我想问她一些关于何驸马的事情。”
“邀月公主的玉体已无大碍了,郡主可随时进去。”齐德海笑着说道。
“陛下似乎很喜爱邀月公主,还将锦云宫赐住给邀月公主了。”时小苒微微一笑,话中带问。
齐德海也不掩饰,便解释道:“邀月公主的确颇得陛下喜爱,这不命奴才过来赏赐邀月公主了吗?至于为何赐住锦云宫,奴才可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时小苒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自然地笑了笑:“原来如此。既然齐公公公务在身,苒月便自己进去了。”
“郡主请。”齐德海侧开一步,给时小苒让了道。
时小苒淡淡一礼,便领着星忆二人踏入了锦云宫。
“听说陛下有意册封邀月公主为妃,已经派人给东金国主递呈国书了,想必很快便是月妃娘娘了。”星浮低声在时小苒的身后道。
时小苒愣愣地看了一眼星浮,心中对邀月公主的看法更加特殊了。
那晚在宫宴上的时候,便看出玉昭对邀月公主的目光不一般,没想到这么快便有意封她为妃。
邀月公主是东金国的公主,一般来说这种联姻应该会十有八九成功的机会吧。
可是,东金国与南楚,有着不小的矛盾呢,东金国主会答应吗?
宫人将时小苒领进了正殿,正见一名绝色女子侧靠在贵妃榻上,微微闭着眼眸。
走近之后,时小苒这才发现邀月公主究竟美到什么程度。
肌肤如雪,五官如画,哪怕是一根眉毛,都是生长的那么恰到好处,添半分嫌浓,减半分过淡。锦衣华服,犹如画中人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在她的身旁,有两名宫女轻轻地摇着羽扇,送着凉爽的轻风。
“公主,苒月郡主来了。”掌事宫女轻声在邀月公主的耳边道。
邀月公主闻言唇角一抿,玉手轻轻抬起,坐起身子柔声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是。”掌事宫女应声,奉了一杯茶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看了眼旁边的一众宫人,带着他们全部退了下去。
时小苒也回头让星忆他们退下,星忆和星浮对视一眼,有些不放心,但见时小苒神色坚定,也只好退到了殿外。
“苒月郡主请坐。”邀月公主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脸上是平和温柔的笑容,与时小苒那日在万花亭遇到的完全不一样。
“多谢邀月公主。”时小苒也客客气气地应对,在椅子上坐定。本来她来是为了向邀月公主打听一些事的,可现在倒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邀月公主直视着时小苒,淡淡笑着说道:“郡主来找本公主,想必有很多问题吧?郡主一定觉得奇怪,我姐夫都死在了南楚,我为何还愿意待在皇宫里呢?”
时小苒没说话,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确,这正是她的疑惑。
“南楚乃是三国之首,不论是兵力和财力亦或是疆土,彼此之间的差距都不是一星半点。”邀月公主面无表情地看着时小苒,“其实父王本就有意让我嫁来南楚,此番允我来此,便是想让我寻一位如意郎君。”
“嫁给皇帝,你是心甘情愿的?”时小苒问道。
邀月公主看着时小苒,忽而嘲讽一笑,避而不答:“时小苒,你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何驸马虽然是死于胸痹症,但不是寻常自发性的,而是中毒引起的。”时小苒也懒得跟她纠结其他了,径自切入话题。
“既然是中毒,那想必凶手你也查到了吧?”对于这个答案,邀月公主的脸上毫无一丝惊讶或者其他之色,显然一切已在她的意料之中。
“邀月公主,你为何要利用何驸马?你们来南楚,到底有什么目的?”时小苒敛了一切神色,直盯着邀月公主。果然,在她的脸上总算是看到了几分不一样的神色。
邀月公主的面上微露几丝诧异之色,随即道:“苒月郡主,既然你已经查到了是中毒,难道不该去查凶手吗?跑过来问我这些做什么?难道还是我毒害的何驸马?他可是我的姐夫。”
邀月公主的话滴水不漏,丝毫没有被时小苒影响的意思。也许想要套她的话,可能并不容易。
“邀月公主,不知对于小王子的死,你是什么想法?”时小苒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