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昭自然也注意到了群臣中的玉之澜,开口道:“玉世子今日怎的也上朝了?”
玉之澜正要说话,殿外传来一阵急切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名年轻的斥候兵奔了进来。
“榆东急报!”斥候兵在殿中跪了下来,“启禀陛下,赵将军在前往东境的途中被人刺杀,当场死亡。大军在榆东一带被人伏击,四处溃散,已无人统领!”
说着将一封兵报呈了上去。
“什么?”玉昭震惊地看着斥候兵,然后接过那份兵报看了看,脸色骤然阴沉,直接将兵报丢了下去,“东金未免欺人太甚,竟然派人杀害我朝大将!”
穆丞相走过去,将那份兵报捡起来看了看,道:“派赵将军前去便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对方竟然先下手为强。若是如此的话,看来东金早就做好开战的准备了。”
群臣一听,纷纷议论了起来。
“前线八百里战报!闲人退让!”突然,殿外又一道铿锵厚重的声音传了进来,一遍遍地重复着,“前线八百里急报!”
众人的视线齐齐朝着殿外望去,唯独玉之澜,面色不动,动作不变。
一名身后插着军旗的斥候兵狂奔而来,满脸风尘,一身风霜,他直接冲到了殿中央,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前线八百里急报!”
“说。”玉昭从龙椅上起身,心里满是不安的感觉。
“启禀陛下,一夜之间,曲州、瓮城、兆州、威关四城已被东金拿下,我军损失十万兵马,百姓伤亡无法估计!东金大军朝着京城攻来!”斥候兵一口气说完。
话音落地,满朝皆惊!
“绝无可能!”兵部尚书史大人出列一步,走到斥候兵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四城兵力共计二十万,皆由大将镇守,怎么可能一夜之间被东金连下四城?”
“四城主将尽数被杀,城中布防被东金一举攻破,城门大开,东金士兵犹如无人之境,烧杀抢掠一空,便去了下一所城池!”斥候兵道。
“这不可能!”史大人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四座城池虽算不上固若金汤……”
“没什么不可能的。”玉之澜出声打断了史大人的话,他上前一步,“敢问史大人,各城布防图可是在兵部管辖?”
史大人一愣,随即答道:“的确是由兵部管辖,在兵部的库房中,十分隐秘……”
“真的在兵部的库房中吗?”玉之澜再次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冰冷。
史大人面色一沉,顿了顿,如实道:“为防止布防图被盗,兵部库房中的布防图是假的,真正的布防图在别的地方。”
“在史大人的府中吧。”玉之澜猜测道,瞧着史大人的脸色瞬间改变,继续道,“史大人不妨派人回去瞧瞧,布防图还在不在。”
史大人愣住了,定定地看着玉之澜片刻,然后向上位的皇帝拱手示意了一下,便转身离开大殿,向外面的手下吩咐了一声。
“玉世子的意思是东金之所以连胜,一夜之间连下四城,是因为布防图被盗?”玉墨承开口问道,一言提醒了众人。
“不然承王以为呢?”玉之澜面无表情地反问,淡淡地看了眼一脸自信的史大人,“是否被盗,稍后便有答案了。”
很快,史大人的儿子便来禀报了。
无官职之人是不得擅自进入德天殿的,但此时事出突然,史公子便直接入了大殿。
“史忠叩见陛下,陛下万岁。”史忠跪地行礼,初次登上这种金殿,举手投足满是不自然。
“平身。”玉昭微微抬手,看着史忠问道,“史忠,布防图可带来了?”
史忠跪着没动,一脸的慌张。他不安地看了眼旁边的史大人,微微摇了摇头。
意思再明显不过,史大人几乎震惊。他一把抓住史忠的肩膀,不可置信地问道:“就在我书房的密室里,不可能没有的!”
“父亲,儿子和母亲找了好几遍,甚至将书房全部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父亲所说的布防图啊!”史忠一脸的急色,眼中的恐惧也一点点的加深。
丢失兵力布防图,又岂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渎职罪?
史大人颓然地跌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缓缓地转过身,朝着玉昭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哀声道:“陛下,老臣失职啊!还请陛下降罪……”
“陛下,当务之急,该是如何对敌才是。”穆丞相出声道。
玉昭点头,目光看向趴在殿中的史大人,冷道:“来人,将史明亮革职,打入天牢,再行处置!”
“是!”侍卫入殿,将史明亮架了出去。史忠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