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冷意,令玉墨承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看来时姑娘今日是来试探小王的,不知可试探到了结果?”
时小苒忽然想到了那枚扳指,视线在玉墨承的手上看了一眼,没有看到那枚红玉扳指,心中不免有些失望。难道是她看错了?
“承王,不知对于锦妃,承王可认识?”时小苒不达目的不罢休,继续问道。
果然,只见玉墨承的脸色瞬间一沉,眸子更冷了几分,茶杯旁边的手微微攥紧:“时姑娘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好奇而已。”时小苒瞧出了他眼中的寒意,站起道,“我出来也有些时间了,该回去了,小苒告辞。”
玉墨承的突然冷脸,让时小苒意识到了某种危机,适当的退让是一种不可或缺的机智。
玉墨承没言声,依旧垂着视线,时小苒躬身一礼,便走出了房间。
穆清在走廊上等着她,在看到她出来之后,连忙迎了上来,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时小苒微微摇了摇头,脸色有些白,因为太过紧张,她的脚步此时有些发虚:“我们回去吧。”
穆清见状,赶紧上前扶着时小苒,手正好搭上她的脉,眉头紧皱:“你的身子很虚弱,回去歇着吧,别管这些事了。”
时小苒下意识抚上小腹,心里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她也要护住孩子,保护好自己,不能让玉之澜分心担忧她。
回到贤王府,穆清将她送到主院,好好地为她诊断一番,然后开了一副药,对星浮叮嘱了好几句,这才离开。
连续两三天,时小苒都在世子阁没怎么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吃了药以后,就能一觉睡到了晚上,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玉之澜离开几天了,但是她每天都能按时收到他的信,每天看他的信是她一天中最期盼的事情。
今天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说他已经到了榆东,开始收拾赵煜的残部,如果不出意外,他会在两天内解决那边的乱局。
看完了信,时小苒将星浮喊了进来,淡淡地看着他,问道:“我的药里是不是掺了什么东西?”
星浮一愣,连忙垂下了脑袋。
一旁的星忆闻言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星浮:“你给郡主的药里掺东西了?”
星浮跪了下来,垂头道:“星浮在郡主的药里掺了一些安神药,绝对不会伤害到郡主腹中的孩子,星浮只是想让郡主多休息休息,不能太劳累。”
“你……也太自作主张了!”星忆为自己的弟弟着急,却也知道他是为了时小苒好。跪在他的身边,求情道,“郡主,还请您饶过星浮。”
“你俩起来吧。”时小苒上前将二人扶起,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坐视京城动乱啊。虽然我的力量很小,可贤王府的势力还是在的,应该会有办法的。”
说完,只见二人的表情齐齐变了,低着脑袋,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时小苒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星忆看了眼星浮,示意让他说。
星浮迟疑片刻,道:“陛下病得很重,朝中的事情已经全部交给了承王。承王大肆重用自己的心腹,如今满朝文武,除了丞相家,几乎都已经被承王收揽了。”
“贤王府呢?”时小苒心头一悸,最担心的可能还是发生了。
星浮道:“王爷手握京师十万大军,承王暂时不敢动王爷,不仅如此,连丞相府也是安全的。”
时小苒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道:“承王的速度可真快,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后策划,那么他先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星浮和星忆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既然陛下是在半年前中毒的,那么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一定没有任何线索可查了。”时小苒缓缓地坐了下来,分析道,“皇帝的毒解不了,如果驾崩的话按理说应该是太子继位,太子……承王一定会想办法谋害太子!”
星浮点头,道:“世子也是想到了这点,他已经命人将玉坤宫严加保护了。”
“对……玉之澜已经安排好了。”时小苒定了定神,“我再想想,玉墨承一定还有别的阴谋。”
星浮和星忆对视一眼,便一道退了下去,让时小苒独自静一静。
风声鹤唳的京城,朝堂内部已经逐渐被玉墨承渗透瓦解。
丞相府和贤王府一心忠于南楚,一文一武,是百官中的领军人物。虽然多数人心已经被玉墨承所收揽,可如果穆丞相和贤王始终不让步,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