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苒大惊,使劲去推面前的男人,可她的力量太小,根本不能撼动玉墨承。身后是墙壁,她没有后退的空间,只能被动的承受着他的吻。
一时心急,时小苒用力地咬了他一口。
玉墨承吃痛,松开了怀里的她。
时小苒使劲一推,看准时机,飞快地跑向并没有关闭的石门。
玉墨承怔怔地立在原地,眉头浅浅的皱着,心绪难平。他竟然没控制住自己,是因为在时小苒的身上看到了锦儿的影子了吗?
脖子上有一点皮外伤,没有伤及到经脉,时小苒用丝帕将自己的脖子缠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前跑。
出了石室,是一条烛光昏暗的甬道,没有人把守。
时小苒顾不上那么多,凭着感觉一个劲地往前跑。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玉墨承正不紧不慢地在她身后走着,她不禁加快了脚步。
就这样跑了大概十分钟,前方的光线越来越亮,时小苒吩咐看到了曙光,跑得越发有力了。
来到出口,一扇镂空的花门挡住了她的视线。
时小苒压住心头的激动,缓缓地拉开了这扇花门。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条甬道的出口,竟然是一座明晃晃的宫殿!
时小苒认识这座宫殿,正是皇帝玉昭的寝宫,前几天她还来过。
原来玉墨承一直将她囚禁在皇宫里,难怪穆清和星浮他们怎么也找不到她。
“很惊讶?”玉墨承的声音轻飘飘传来,他慢慢跟上来了,笑看着她一眼,“还有更惊讶的。”说罢,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朝内殿走去。
时小苒没有挣扎,玉墨承之所以任她跑出来,说明皇宫已经被他控制了,她就算喊叫也没有用。
被玉墨承拉着走进了寝殿中,圆形的龙榻上面躺着一个脸色十分难看的人,正是病情危重的玉昭。
玉墨承并没有将她带到玉昭的面前,而是将她拉到了一扇屏风后面,然后点住了她的穴,道:“这个位置恰好可以看到这出戏,你便好好的在这里欣赏吧。”
说完,他深邃地笑了笑,抬步走了出去。
偌大的寝殿,瞧不见一个宫人,玉昭躺在那张宽大的龙榻上,濒临死亡的样子显得是那么的凄凉。
“陛下,本王来看你了。”玉墨承缓步走到了玉昭的面前,笑着关心道。
“你……来干什么?”玉昭狠狠地瞪着他,指着他道,“玉墨承,你毒害天子……”
“本王何时毒害陛下了?”玉墨承悠悠一笑,从袖子里取出一卷诏书,展开给玉昭看,“陛下还能看到吗?不如本王念给陛下听吧。”
“朕日感衰弱,恐命不久矣。太子幼小,无力守护南楚臣民。承王才谋过人,体恤万民,有君王风范,特封为摄政王……”
“住口!”玉昭奋力抄起枕头朝着玉墨承砸了过去,将他手里的诏书砸落在了地上,“你竟然假传圣旨……”
“假传圣旨?”玉墨承嘲讽一笑,指着地上的诏书,“陛下没看到上面的玉玺印鉴吗?这可是陛下亲手盖上去的呢!”
玉昭的目光落在那诏书上,在落款的位置,赫然是玉玺的红印。他的眸光微闪,气急道:“这是朕……给时小苒的……”
“没错,这的确是陛下给时小苒的遗诏。”玉墨承缓缓地弯腰捡起诏书,一字一句地道,“时小苒看清了形势,选择了胜者,陛下很惊讶?”
说着,玉墨承走到龙榻前,按住榻边雕刻的龙头,暗阁弹出,他将诏书放了进去。
玉昭无力地看着,满目恨意。这是只有他近身的宫人才知道的暗阁,没想到玉墨承连这个都知道。
玉墨承笑看着他,还亮出了虎符,把玩在手中。
玉昭试图伸手去夺虎符,可重病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力气,重重地从床榻上跌倒在地,连咳了起来:“朕……信错了……人啊……咳咳……”
屏风后的时小苒动也不能动,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边的情形,无声地落泪。
“陛下!老臣求见陛下!”贤王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紧接着便是他急奔进来的身影,在他的身后还跟着总管太监齐德海。
齐德海在看到地上的玉昭时,脸色一急,随后压着心态看向玉墨承,拱手道:“王爷,奴才没能拦住贤王。”
玉墨承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齐德海深深地看了眼玉昭,转身退出了寝殿,将殿门关上。
“陛下,我扶你起来。”贤王赶紧将玉昭从地上扶起,重新扶着他上了床。他是看着皇帝长大的,也教过他不少东西,是他的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