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紧紧地握住。这个问题他不止想过一次，可每次都没有答案。他不是不能放弃这里的荣华富贵，只是无法割舍父母。

“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想这些了。”穆清挥了挥手，正了脸色，“眼下京城的形势才是最重要的。”

玉之澜点头道：“赵煜已死，陛下必定还会再派人出征。放眼朝中，你觉得谁最为合适？”

“你。”穆清定定地看着玉之澜，目光沉静道，“承王的野心怕是不会再掩藏了。这些年承王游历在外，早已收揽不少人心。陛下交给了他不少兵马，还有他的封地那边，加起来不容小觑。而榆东那边，赵煜的兵马更是不能落入别人的手里。”

玉之澜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紧锁：“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今天过来其实就是为了这件事的。我若是出征的话，榆东那边你不必担心，我有把握处理好一切。只是京城这边……”

“我明白，我会照顾好她的。”穆清郑重点头。

有了他这句话，玉之澜便放心了。他站起身，道：“我回去安排一下，等陛下的圣旨。”

穆清点头应了一声，将玉之澜送出了房间，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他才缓缓地闭上眼睛。

玉之澜之所以来找他，其实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他。玉之澜想要确定自己在离开京城之后，他会如何抉择，又会否与玉墨承站在同一立场。

其实玉之澜对他从未有过真正的信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