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好不容易霍峥野睡着,夏知否这才请靳远和自己去客厅说两句。
“靳远,我知道霍野一旦醒来,一定会要你调查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查下去。”夏知否坐在桌边,示意靳远也坐下来为他送上一杯热茶。
“为什么?”靳远微微蹙眉,打量着她:“任何人遇到那样的事情,都恨不得让罪犯去死。想霍总——霍野那种的才是正常反应。但是你当初可是愤恨的.....”
说到这里,夏知否也明白对方是想说自己用枪杀了犯罪头目的事情,他想影射自己其实是想要杀人灭口的意思么?
“具体的真相,我这个外人也没有资格说。不过,犯罪现场是不会消失的,就算我不查,自然还有其他人要查的。”
“我明白。等到那一天,再说吧。”夏知否三缄其口,还是没有告诉对方其实自己一直都知道,真凶到底是谁。
“嗯。”
接下来的时间,霍峥野以刚刚醒来,脑袋上的血液没有到腿部为由,说自己的腿没有劲,做什么都要夏知否抱着走。
“阿否,我这样是不是太拖累你了?要不,要不我让靳远找个人吧。”世上最强奥斯卡影帝——米斯特霍。
“算了,你只是几天而已。我也没什么事,你就放心扶我吧。”
“阿否,之前我昏迷的时候不觉得,其实我认床。”霍峥野努力做出一个这些年从来没做过的可怜宝宝:“有的时候晚上一个人睡觉忘了我受伤,一转身压在了受伤部位,疼死我了——”
“好吧好吧,我买张找张行军床陪着你,照顾你,好不好?”这个霍宝宝,就是不省心。
“行军床多难受,我现在又无法动弹,你和我一张床,我们睡着也舒服,你也挡住了我受伤的那面。”原本正高兴的霍峥野一听说对方要另外一张行军床,顿时气得鼻子歪了,连连反对:“我也就这两天睡两觉,过几天就不睡——不需要你陪着我睡了。何必浪费钱。”
“可是....”夏知否有些担忧的望着这场床,实在不忍心告诉对方自己只是觉得床太小,不够睡。
“算了,你走吧。”
我现在就去取被子。
才晚上八点,夏知否刚将床铺铺好,坐在旁边沙发上正准备看小说,霍峥野已经招手要关灯了。
“才八点啊——”夏知否脑袋中不知道为什么,反应出喜儿的感觉。
被限制自由,没有工钱,反而还要努力伺候。
不给wifi,不让熬夜,甚至不让刷微博——
霍峥野坐在床上,一手抓着站在床边的夏知否,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随意的翻了一圈,便将夏知否压在了身下。
“哎——”随着身体腾空,心好像也飘在了空中,四目相对,夏知否只觉得心中慌乱,下意识就要逃。
“别动——”霍峥野的脑袋落在夏知否的脖颈,深深地呼吸着属于她的味道,半晌他沙哑着声音道:“别动,要不然你踹我受伤的地方,我就残了。”
“到底什么地方受伤了啊?”一听说他还是病人,夏知否可不能任由他玩闹,立即抱着他的胳膊就要起身。
衣衫凌乱之间露出光洁的皮肤,霍峥野眼眸更加深,搂的也更紧。
“不行,我有点热——”心中莫名升起一种燥热,令夏知否莫名想逃。
“别说话,别说话。”
似乎是一种直觉和本能。
黑暗中,霍峥野轻轻柔柔的将嘴唇落在夏知否的唇角,两个人呼吸着彼此的呼吸,静静的感受着这样的安静。
偶尔有了感觉,霍峥野便将她搂的紧紧的,恨不得将她嵌进身体。
略略放松,他便轻轻的松开她,借着月光撩动她的发丝,冰凉和清香。
很快,身边的夏知否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偶尔她皱皱眉揉揉鼻子,在霍峥野看来都是性感迷人的。
比起那些一夜情或者挥之即来的感情,这样长久的默契的安心的相眠,令他觉得安心。
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再刮下她的鼻子——
“别动我了。”睡梦中的女孩皱着眉头,伸手阻止了他。
“要是我继续动呢——”
谁知道是说梦话还是真的在说话。
“干你。”夏知否睁开眼睛,用最纯洁的眼神,说出最原始的那句话。
霍峥野快要吓死了。
他结结巴巴说了半天,最后只能将对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头,抱着她缓缓入眠。
啊。谁让我现在受伤呢。
早晨两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