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是滴滴司机啊？”

眼看夏知否的车轮刚刚在霍峥野公司门口停下，霍峥野一个闪身拉开车门上车。

随着嘭的一声关门，沉稳的男声落在车厢：“去城郊的CKB。”

夏知否撇撇嘴不置可否，拿出自己的手机交给他：“导航。”

“今天是你上班第一天，怎么样？”

“当然——”夏知否扬起下巴微微调整了下坐着的姿势，深吸一口气：“向上看全是屁股，向下看全是笑脸，我坐的这根树枝上只有我自己，摇摇欲坠。”

霍峥野瞬间明白对方是再说企业就是爬满了猴的树，微微一笑。

“最开始什么话都好说，一旦我提出疑问或者提出要求，就像是一场战争即将爆发，每个人为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誓死捍卫。”夏知否摊开一只手撇撇嘴做了个鬼脸：“目前看来零售部门各项运转正常，保持一如往常的收支平衡。”

“所谓一家企业，不进则退。如果你的目标是收支平衡，那么终有一天你会倒闭。”霍峥野随意的将一只腿搭在另外一只腿的膝盖上：“CKB是最近新开的商场，地下一楼是从国外引进的超市，吃完饭我刚好想买点东西你陪我去逛逛。”

夏知否点点头，忽然想起这正是现在流行的一栋楼一条龙式的商业内容。

当人们忙碌了一天休闲下来，可以一家人在这样的商场玩乐。

“这里的地下二层是地铁站，地下二层是小玩意和网红小吃店。地下一层是从国外引进的C超市。”霍峥野指挥着夏知否将车顺着商场外的车道一层一层开到十楼顶层，介绍着：“从一楼到六楼全是快消品。而七楼是儿童天地，一整层楼全都是七岁以下孩子的玩乐场所。而八楼九楼是适合朋友家人聚会的餐厅。在这里，一天的人流量比当地的火车站人都多，如果是假日，一天人流量超过100万是很简单的。”

“我知道这里。”夏知否跟着点点头，自己之前也做过相应的学习：“因为有交通要道地铁的帮助，附近又都是一些大学驻扎地，所以人流量非常多。在这里大概卖什么都赚钱吧。”

霍峥野摇摇头：“无论是多么好的平台，有能赚钱的也有赔钱的。最重要，是懂得游戏规则。”

“什么意思？”夏知否眨眨眼，眼波流转明白对方是专门带自己来专业学习，低头装作不明白，笑笑：“规则，什么规则？”

“这家商场无论占据了多大的有利地势，都不是重点。商业的最重要规则，是follow people，follow love。”霍峥野一边嘴角上扬，第一次说出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心得：“你看起来是商场在这里，人们才会来。那为什么车站附近的商店也是门可罗雀？”

正当夏知否思索，霍峥野推开车门，示意对方下车和她一起。

“区别在于这是一家比客户还要关心客户的商场。”霍峥野指着电梯口的商场地图解释着：“除了专门来商场休闲的，经过一阵天的辛苦下班的上班族，就算不想逛商场无法下馆子，至少我们地下二层是便宜好吃的小吃店，不用出地铁站就可以满满的填饱肚子。”

“算是设计合理吧。”夏知否耸耸肩膀，不置可否。

“从一楼至六楼都是快消品，你看出来什么吗？”霍峥野指指地图询问着。

夏知否望着一楼至六楼的品牌介绍，楞了一下：“一楼到六楼，根据商品的价格，越往上越便宜。合理的引导了人流趋势，如果客户需要短时间的消费，在出了地铁站的二楼和一楼，迅速离开。如果客户是准备带孩子闲暇来玩，他们可以吃完饭后将孩子陪孩子在七楼的儿童天地玩。如果客户是情侣，可以从一楼一层一层逛到自己喜欢和可以负担的快消品。而且人们有个心理，当你一直看买不起的价格牌，也会提高心理的价码。这样原本客户打算在五楼买的衣服或许就会在三楼买了。——真的太奸商了。”

霍峥野开始还得意的听着对方解释和介绍，没想到话题一转又开始骂人了，一脸的不愿意：“怎么就奸商了，这也是顺应客户的需求，大势所需。”

“所有人都知道考上清华北大好，怎么没有一家商业推动客户往这方面发展，所有商家都是设计如何让人类更懒惰，这不科学！”夏知否的脑回路清奇，偏偏剑走偏锋：“再说了，这是尊重客户吗？这简直是将客户当猴耍！”

话虽如此，正当夏知否义愤填膺时，旁边一位小姑娘撞撞夏知否的肩膀一脸嫌弃：“进不进电梯，不进别挡路！没素质——”

“我——”夏知否张着嘴巴抖了半天，最后被霍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