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莫寒抬起眉瞥了叶子欢一眼,没说话,直接扔了本书给她,“我累,读这本书给我听,我要睡了。”
叶子欢拿起书,上面写着世界什么经济发展的,这书名看着就够让人头晕的了,也难怪宫莫寒要把这本书当做睡前故事,不过怎么说都够奇葩的了。
眼梢一台,宫莫寒却已经上了半截楼梯,叶子欢搂着书乖巧地跟了上去。
宫莫寒的房间里没有单独的坐凳,叶子欢只好坐在床沿,侧靠着读这本书,清脆的音节一个接着一个从她口中流淌出来。
而宫莫寒则侧躺在一旁,双目微阖,只有手指偶尔的动作,才证明他还在听。
“这组数据的来源分析很有意思,可以根据方程组......”叶子欢捧着这本她这辈子翻过的唯一一本经济学巨著哈欠连天,在她而言这本书不仅无趣而且拗口,碰到不会的方程,她也只顾一通乱读,只不过宫莫寒也没任何表示,大概他也是个半吊子,听听里面的理论而已。
看着书上又出现的一组大公式,叶子欢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开启自己胡编乱造的能力。
“这个公式是有用的,你别乱编。”在一旁恍若云游的宫莫寒忽然打断了她,“还有,要有感情。”
原来他一直都在听啊,叶子欢只能在心底“呵呵”笑上一声。可是要她在读公式的时候加上感情,这算什么要求,难道明天他还会让她用转手绢花的动作炒菜?
虽然心里不断吐槽,叶子欢还是以朗诵《白毛女》的感情基调,开始读起了下一组公式,毕竟如今在她心里就两个字,凄苦。
宫莫寒的左手本来随着朗读在有规律地打着节奏,在叶子欢开口的那一刻,忽然停了。
他仿佛看见一堆公式在腊月的鹅毛大雪里瑟瑟发抖,伸出手拍了拍叶子欢的胳膊,“换回来。”
过了不久,叶子欢的声音越来越低,模模糊糊的,倒像是和尚在念经,宫莫寒侧脸过去,这个女人已经靠在一旁睡着了。
宫莫寒探过身子,先收拾好那本已经滑落在一旁的书籍,再用手臂托着叶子欢,把她轻轻地拉向自己身边,在自己身旁为她留下一块地方。
第二天早晨,叶子欢一睁眼,便看见自己眼前是一张棱角分明的精致有型的男性面孔,或许是太过完美,导致她竟忍不住想伸手去触碰一下,分辨一下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的手还未伸过去,那双羽睫却缓缓颤动了翅膀,露出中间深藏的黑色宝石。
那对宝石散发出森然的冷气,直直地探视叶子欢手中的动作,她忽然醒悟,宫......宫莫寒!
她慌忙坐起来,自己竟然在宫莫寒的床上睡了一夜!
宫莫寒也已经醒了,他用手按揉着太阳穴,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一边颇有兴致地打量着她,“你知道自己睡觉会打呼吗?”
“关你什么事!”叶子欢哪里知道自己睡觉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她绝对不想从宫莫寒的口中得知这么丢脸的事。
“呵,”宫莫寒掀开身上的被子,左手用力撑起上身,小麦色的胸膛在阳光下显出诱人的颜色,“我昨晚可是一夜都没睡好,关我什么事?”
叶子欢愣愣地看着,对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她竟然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只好赔罪一般笑语,“我去做早餐。”
转身溜出了宫莫寒的房间。
叶子欢在厨房里忙碌着,她也十分头疼,虽然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和宫莫寒之间的某种关系,已经渐渐脱离了她的掌控能力。
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想和这些公子们有太深的交往,这是早就定好了的。
宫莫寒这几天都选择在家办公,其实叶子欢觉得这个伤口也并不妨碍他去上班啊,可是宫莫寒却十分自觉地在家赖着,叶子欢也就只好继续充当万能保姆的角色。
可是这几天的时间,两人之间却有些神奇的产生了某种默契,有时候宫莫寒还未开口,叶子欢便已经把他心中所想的东西递了过去,也少了两人之间许多无谓的口角。
刚开始宫莫寒对叶子欢这样轻车熟路还会有些诧异,可次数多了,男人便会极认真地夸上一句,“你当初该选择转行做保姆的,实在太有天赋。”
叶子欢多数选择听而不闻,只有被逼急的时候才会反讽一句,“看来你连做保姆的天分都没有。”
可是两人也少有抬杠的时候,那是每天午饭后的几十分钟时间里,宫莫寒会打开电视,他们一起观看最近的电视新闻,这段时间两人鲜少说话。
他们都在心照不宣的关注同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