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雾侵衣,宿雾未散,竟然有人出现在望月坪之中,绝对是怪事一件!于是,武冷水好奇的向那人影欺去,近身一看,不由的惊咦出声。就在武冷水发出惊“咦”的同时,那人影倏地回身,劈出一掌。“郝姑姑,是我!”原来,那痴立望月坪中的人影,竟然是“天山龙女郝梅芳”。这一声叫唤,使得“天山龙女郝梅芳”收掌不迭,好奇的问道:“孩子,是你,你怎么会在华山?”
“我找一个人!”
“谁?”
武冷水一怔之后,随口说道:“我找一个朋友,但是他失约了!”她嘴里说着,心中却感到十二万分的内疚,她本不愿欺骗“天山龙女郝梅芳”,但是又不能说出实情。
“孩子,你真的是‘雪雨寒剑’?”
“是的,请郝始姑原谅,我一直都瞒着您,郝姑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孤身在此?”
“天山龙女郝梅芳”的脸上掠过一丝幽怨之色,轻轻的叹了一声,良久才幽幽的说道:“我似乎对华山有特殊的爱好,每隔一段时间,我总要上来一次!”
武冷水“嗯”了一声,心里暗忖道:“郝姑姑必定是为了不忘情于‘玉面剑客武伯淳’,才会在露冷风寒之中痴立在这个地方,唉!多情自古空留恨啊!我曾答应过她要为她寻到武伯淳,人是找到了,但是对方又要自己为他守秘,我该怎么处理呢?说话就要算话,正所谓一言九鼎,我既不能泄露武伯淳的行踪,又无法食言欺骗郝姑姑……”
武冷水心念百转,几次委决不下。
“孩子,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儿,你在想什么?”
“郝姑姑,怨我斗胆问您一句话,‘玉面剑客武伯淳’曾经爱过您吗?”
“天山龙女郝梅芳”脸上的幽怨之色更浓了,爱,使她的青春在期待之中消逝,“孩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我只是想知道像郝姑姑付出这样大的牺牲是否值得!”
“孩子,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说起来徒乱人意,不过我告诉你,我们曾经相爱过,虽然时间短暂,但是却够我一生回味无穷了,虽然他失踪,生死不明……”
“郝姑姑,他……”武冷水本想把“玉面剑客武伯淳”的实情说出来,但是当她意识到武伯淳可能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的时候,而且自己曾经答应过武伯淳,宣称他已经坠谷而死,于是把到口边的话,又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他什么?孩子!”
武冷水面色一红,说道:“您俩分开,是否是为了他移情别恋?”
“但是,我仍然原谅他,因为他和任何人都一样,无法抗拒那女人的诱惑!”
武冷水心里蓦地一阵刺痛,“天山龙女郝梅芳”口中的那个女人,指的正是“炼狱媚王秦三娘”,而“炼狱媚王秦三娘”又可能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单听“……和任何人都一样”这句话,就已经充分的说明了“炼狱媚王秦三娘”的为人了。武冷水不愿意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她不愿意谈到有关“炼狱媚王秦三娘”的事情,虽然她可能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身世被揭露,只给自己带来了更大的痛苦,于是转换话题说道:“郝姑姑,过去的都过去了,忘了他吧!”
“孩子,你不懂!”
武冷水觉得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她已经无法为郝梅芳做任何的事情,在良心上,她等于欠了“天山龙女郝梅芳”一笔债,一笔可能无法偿还的债,因为她曾经答应要为“天山龙女郝梅芳”探寻出武伯淳的生死之谜,现在谜底揭晓了,武伯淳仍然健在人间,只是遁世隐居而已,但是自己却不能据实的向“天山龙女郝梅芳”陈说。
笼罩山间的雾,惭惭的消散,旭日的影子,已在薄雾中露了出来,峰岭林壑由模糊而逐渐明朗,但是望月坪上悄悄静立的两个人,依然深深地沉溺在他们自己的遭遇所形成的浓雾之中。鸟语喳喳,似乎在谈论着两人的不幸!
武冷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用歉疚的眼光,看着“天山龙女郝梅芳”,说道:“郝姑姑,我曾答应过您要为您做一件事,但是……”
“什么?孩子,我记不起来了……”
武冷水喃喃的说道:“郝姑姑,我说要为您探查‘玉面剑客武伯淳’的生死问题……”
“天山龙女郝梅芳”不由得“哦”了一声,眼里充满了慈爱、感激、迷洞与幽怨等复杂情绪混合的奇异神色,深深地瞥了武冷水一眼,摇摇头,脸上飘过一丝的苦笑,说道:“孩子,你仍然一无所获是吗?但是,我还是感激你的!”
武冷水面色一红,一颗心噗噗乱跳不止,她是在说谎啊!情势所迫,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