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冷水凝视了昏迷不省的美艳少妇片刻之后,一扬手,一缕劲风,拂向对方,一声长长的叹息中,美艳少妇苏醒过来,挣扎着坐起身形。四个丑女左右各二的扶着她,美艳少妇杏目蕴泪,粉脸含悲,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武冷水,嘴里喃喃的说道:“天可怜见,造物者仍是大公无私的,我秦婵娟死也瞑目了!”
武冷水心中这一震非同小可,面前的这个美艳少妇竟然是秦婵娟?她曾听“奔雷手司马天仲”说过,昔日“玉面剑客武伯淳”与之共赋关服的正是秦婵娟,后来得知秦婵娟就是“炼狱媚王秦三娘”,现在看起来,两人并非是同一个人,连武伯淳本人都弄错了,这其中究竟存在着什么样曲折的因果关系呢?
那自称秦婵娟的美艳少妇,自语一阵之后,缓缓自胸前掏出一块玉佩,用两指夹住对着武冷水一晃。武冷水怪叫一声,一脚向小屋门内跨入。径奔竹榻之前,双膝一屈,叫了一声:“妈!”便自硬咽不能成声,眼泪如断线珍珠也似的滚落。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喊出了这个称呼!四个丑女,在一旁只有发怔的份儿了。
秦婵娟以手抚摸着武冷水的头,泪水一滴一滴的不断滴落。屋里在一阵激动之后,又恢复了平静,各自在心里品尝着甘苦各半的滋味。无言之言最真挚,无声之音最悲哀,正是当前这一对母女的写照。秦婵娟久久之后,向身旁的四个丑女道:“你们到后面去休息吧,顺便弄点吃的!”四个丑女恭敬的应了一声,转到后面去了。
秦婵娟这才仔细的端详了一回重归怀抱的爱女,凄然的说道:“孩子,这不是在做梦吧?”
“妈!这是真的!”母子俩不禁相拥痛哭,似乎在把彼此的沉积了十余年的悲酸苦楚,一古脑儿从泪水中流尽!声嘶了,力竭了,泪也尽了,才止住哭声,“孩子,你刚才说秦三娘死在了你的手中?”
“是的,她是我‘轩辕门’的仇人!更是‘战神一’的爪牙!”
“嗯,你知道她是谁?”
“女儿正为此事迷惑不解!”
“孩子,妈妈给你讲个故事!”
武冷水知道母亲将要叙述一个叫她渴望听到的故事,点了点头,孺慕依依的随手拉过一把竹椅,就竹榻之前坐了下来。秦婵娟双目做合,脸上的肌肉不断的在抽搐着,似乎她又重新身处在过去的惨痛回忆之中,许久后,才睁开眼来,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珠,声音低沉的说道:“孩子,现在开始讲故事,你静静的听!”
“是的,妈!”
“从前有一母所生的一对孪生姐妹,家学渊源,都练有一身出色的本领,这两姊妹面貌酷肖,有时连父母都不易辨认出来,但是她们却有着极端不同的两种个性,那做姐姐的性格阴险泼辣,工于心计,那妹妹却温文尔雅,忠厚有……”
武冷水已经知道所说的这一对姐妹是谁,不由得“嗯!”了一声。秦婵娟看了爱女一眼,继续说道:“后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她们发现了数百年前一位邪尊遗留的两件异宝,做妹妹得到的是‘驻颜九’两粒,做姐姐的却获得一本残缺不全的万邪真经,那两粒‘驻颜九’姐妹各服了一粒,而那本‘万邪真经’却被姐姐藏起来偷偷的习练!这样过了二十年,她们的父母先后归天了,姐妹俩因服了‘驻颜九’之故,青春常驻,毫不衰老,仍然像她们初服‘驻颜丸’时一样,年轻美貌!”
武冷水不由得恍然大悟,正准备开口,却被秦婵娟喝止。“孩子,别插嘴,听我说,不久之后,那做姐姐的因习得了那本残破的‘万邪真经’上所载的一些邪恶盎媚的伎俩,不耐幽居,出走江湖,数年之内闹得声名狼藉,武林中一般正道之土,为之侧目,均要除之而后快,但是她的身手既高,又富心机,异能界中人对她也是无技可施!”
“妈,她可是那炼狱……”武冷水忍不住插口道。
“孩子,别打岔,后来,那做妹妹的已有所耳闻,念在手足情深,出江湖寻访她的姐姐,想劝她回头是岸,洗心革面,但是她的姐姐沉溺已深,忠言逆耳。那做妹妹的只好骇然离开她的姐姐,一个人重返旧居,这时她邂逅了一个年青俊美的剑士,两人似乎前缘早定,一见倾心,于是,她俩双双优游于深山巨壑之间,不问世事,不啻是一对人间仙侣!”
说到此处,秦婵娟的脸上突放异彩,粉面挂上了两朵笑花,一顿之后又接着说道:“不久,她们生下了一个女孩,这孩子带给她们夫妇俩带来了更多的快乐和幸福,那年青俊美的剑士,在孩子周岁之后不久,返师门习练一种绝技,夫妻俩含泪而别,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祸患,突然降临到这一对母子的身上……”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