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长椅上,蒋凌已经没有力气走动一步,上午被逐出蒋氏的时候就是坐在这里,这打击真是接二连三啊。本以为自己坚强到人莫予毒。可是谁知道,居然被最亲近的人算计,而且是二十年,自己竟然身处其中毫无察觉。
拿起外套讪讪回家,回那个现在只有他在的那个家,什么东西都原封不动却哪里都奇怪,没有她在的房间里,到处都是陌生,手里又提了许多酒,各式种类。进了门也不开灯就那么坐在沙发角的地上,开始一瓶接一瓶的喝着。不晓得喝了多少个,人已经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突然从喉咙发出一阵酸气,赶紧跑去厕所吐出来,撕心裂肺的在厕所里抱着马桶呕吐,阵阵发恶心,拉扯着背脊也在颤抖,推着肩膀将肚子里的酒全倒出来。扯的眼泪不止,蒋凌分不清这是因为身体的关系还是心理的关系,总之这眼泪怎么样也止不住,最后没了力气就蹲坐在马桶边上继续哭。
“都走了。”蒋凌小声的自言自语,边哭边笑,甚是疯癫。
然后起身用水洗了把脸,又出去继续没有喝完的酒。与影成双也不算孤单。不断的开酒灌酒然后再去吐,这么循环的折磨着自己。一直到天亮,酒也喝没了,人也差不多废了。躺在地上。蒋凌现在极其依恋这幅沙发。总认为这上面有她的气息。不敢做不赶躺,就那么睡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早上被一阵不停歇的敲门声吵醒。“蒋凌,你开门。”门外的人气愤的声音边敲边喊道。
本是无意起来开门的,却听着声音耳熟。“爸,你怎么来了?”
“爸?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叫我爸。”萧鹏飞一点都不客气,虽然在他的手上,公司日渐有了起色,这是他们最开始约定好的。可是他最心爱的女儿也是被他逼走的啊。
“萧桐呢?”萧鹏飞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不知道。”蒋凌的眼睛就看着他坐在他心爱的沙发那里,却又不能把他赶走。
“是,被你伤害成那样了,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也是病急乱投医。”萧鹏飞语气极其难听。
“她联系你了吗?”蒋凌以为是她联系了父亲才让他找上门来问罪的。
“没有。就算有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妈?告诉你之后让你再一次伤害她?”萧鹏飞其实并没有什么目的上门,可是看见他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也不知道寻找,简直气不过。
蒋凌愣在原地没有说话。
“从今往后,你与我们萧家再没有任何瓜葛,无论她回不回来,都不要找她,更不要来找我。我恨你。”萧鹏飞自己今天的悲剧自己也是出谋划策的人,实在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可是还是忍不住开口。
我,恨,你。多么清晰的控诉啊。如果萧桐能站在自己面前告诉他这句话,也许他便彻底放弃了,可是现在她杳无音讯,没有表达任何感情,怎么能让他死心。即使她再也不会回来,可是至少心里有他一方天地,也算值得此生。
萧鹏飞不想在待着这个酒气熏天的地方,赶紧走了出来。
蒋凌见他出门,也没了什么礼节迎来送往的,赶紧站在沙发面前用手弹灰,其实哪里有灰,不过是自己心里的执念而已。
然后收拾完也不敢轻易坐下,把家里的灯全打开了,都觉得不够明亮。就站在房间里来回踌躇。又是一阵门的响动。
“今天可真是热闹的啊。”蒋凌从地上起来不禁感叹。
开门看见一堆穿着制服的人站在门口,当头的人举起一张单子嘴里说道“蒋凌你好,你涉嫌贿赂政府官员,现在需要你回警局调查。”这个人刚说完,身后的一批人就进了屋。
然后又一个穿着不一样制服的人举起一张单子说:“蒋凌,您现在的财产暂时被法院冻结,需要你离开这间房子,我们会封存这里的物品以备检查。
蒋凌迈过半个身子让这群人进屋,看着他们来来回回在贴封条,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一个人在沙发上贴了封条,他终于是爆发了。
“这个东西你凭什么动?“说着把封条扯了下来。又看见一个人在封当初送给萧桐的金字塔。
又跑过去拆下封条。“你们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安?这里全是我和她的回忆,你们凭什么来破坏?”声音嘶吼着,不受一点控制。像疯了一样死盯着这群人。
“蒋凌,你再这样我们就控告你妨碍司法人员执行公务了。”刚刚领头的那个人严声呵斥道。
“告我吧,告到我坐牢。”蒋凌听见这一句,更加肆无忌惮了,将家里本已经贴好的封条全部撕毁。见眼前这个人好像情绪异常波动,好几个人上前